2.克服怖畏,和五蓋等,得三明
《怖駭經》
《中部·第四經MN.4 Bhaya bherava Sutta》節錄
婆羅門!我曾在未成正覺仍為菩薩時,如次思念:「閒林之靜居、僻陬之獨居,甚難忍耐,遠離是難為,獨住無樂,閒林想能奪未得三昧比丘之意念。」婆羅門!彼時,我又生如次思念:「如何沙門、婆羅門,其身業未清淨時,若為閒林之靜居、僻陬之獨居者,彼等因其身業染污未清淨,必定招致不善之畏怖驚駭;然!我非身業未清淨,而為閒林之靜居、僻陬之獨居者。我之身業實已清淨,不!身業清淨之聖者而為閒林之靜居、僻陬之獨居者中,我實是最上首也。」裟羅門!我自觀己身,此清淨之身業性,愈得確信〔喜悅〕閒林之居住。
於是婆羅門,我又生如次思念:「如何沙門、婆羅門。口業未清淨……乃至……意業末清淨……其生活未清淨時,若為閒林之靜居,僻陬之獨居者,因其生活染污未清淨,彼等必定招致不善之畏怖驚駭;然!我非口業乃至生活未清淨,而為閒林之靜居、僻陬之獨居者,我之生活實已清淨,不!生活清淨之聖者,而為閒林之靜居、僻陬之獨居者中,我實是最上首也。」婆羅門!我自觀己身,此生活之清淨性,愈得確信閒林之居住。
於是,我又生如次思念:「如何沙門、婆羅門具貪慾,且具強烈愛慾,若為閒林之靜居、僻陬之獨居者,因其貪慾與強烈愛慾之染污,彼等必定招致不善之畏怖驚駭;然!我非具貪慾且具強烈愛慾,而為閒林之靜居、僻陬之獨居者,我實無貪慾,不!無貪慾之聖者而為閒林之靜居、僻陬之獨居者中,我實是最上首也。」婆羅門!我自觀己身之無貪慾性,愈得確信閒林之居住。
彼時,我又生如次思念:「如何沙門、婆羅門有嗔恚且惡意,若為閒林之靜居,僻陬之獨居者、因其嗔恚、惡意之染污,彼等必定招致不善之畏怖驚駭;然!我非有嗔恚與惡意而為閒林之靜居、僻陬之獨居者,我實是住於慈心者,不!慈心之聖者而為閒林之靜居、僻陬之獨居者中,我實是最上首也。」婆羅門!我自觀己身之慈心,愈得確信閒林之居住。
彼時,我又生如次思念:「如何沙門、婆羅門被纏於惛沉睡眠,若為閒林之靜居、僻陬之獨居者,因其被纏於惛沉睡眠之染污,彼等必定招致不善之畏怖驚駭;然!我非被纏於惛沈睡眠而為閒林之靜居、僻陬之獨居者,我實是離於惛沉睡眠者,不!離於惛沉睡眠之聖者而為閒林之靜居、僻陬之獨居者中,我實是最上首也。」〔婆羅門!〕我自觀己身之離於惛沉睡眠,愈得確信閒林之居住。
彼時,我又生如次思念:「如何沙門、婆羅門為掉舉且非寂靜心,若為閒林之靜居、僻陬之獨居者,因其掉舉、染污非寂靜之心,彼等必定招致不善之畏怖驚駭;然!我非為掉舉、以寂靜心而為閒林之靜居、僻陬之獨居者,我實是〔離掉舉〕住於寂靜心者,不!寂靜心之聖者而為閒林之靜居、僻陬之獨居者中,我實是最上首也。」婆羅門!我自觀己身此寂靜心性,愈得確信閒林之居住。
彼時,我又生如次思念:「如何沙門、婆羅門有惑、有疑,若為閒林之靜居、僻陬之獨居者,因其惑、疑之染污,彼等必定招致不善之畏怖驚駭;然!我實非有惑、有疑而為閒林之靜居、僻陬之獨居者,我實是超越疑、惑者,不!超越疑、惑之聖者而為閒林之靜居、僻陬之獨居者中,我實是最上首也。」婆羅門我自觀己身之超越疑、惑,愈得確信閒林之居住。
彼時,我又生如次思念:「如何沙門、婆羅門是自讚毀他,若為閒林之靜居、僻陬之獨居者,因其自讚毀他之染污,彼等必定招致不善之畏怖驚駭:然!我非自誑毀他而為閒之靜居、僻陬之獨居者,我實是不自讚、不毀他者,不!不自讚、不毀他之聖者而為閒林之靜居、僻陬之獨居者中,我實是最上首也。」婆羅門!我自觀己身此不自讚、不毀他之性,愈得確信閒林之居住。
彼時,我又生如次思念:「如何沙門、婆羅門是戰慄畏縮,若為閒林之靜居、僻陬之獨居者,因其戰慄畏縮之染污,彼等必定招致不善之畏怖驚駭;然!我非戰慄畏縮而為閒林之靜居、僻陬之獨居者;我實是棄(不致)身毛豎立者,不!棄身毛豎立之聖者而為閒林之靜居、僻陬之獨居者中,我實是最上首也。我自觀己身之棄身毛豎立,愈得確信閒林之居住。
彼時,我又生如次思念:「如何沙門、婆羅門是欲得利益名聞,若為閒林之靜居、僻陬之獨居者,因其欲得利益名聞之染污,彼等必定招致不善之畏怖驚駭;然!我非欲得利益名聞而為閒林之靜居、僻陬之獨居者,我實是少欲者,不!少欲之聖者而為閒林之靜居、僻陬之獨居者中,我實是最上首也。」我自觀己身此少欲性,愈得確信閒林之居住。
彼時,我又生如次思念:「如何沙門、婆羅門是懈怠不精進,若為閒林之靜居、僻陬之獨居者,因其懈怠不精進之染污,彼等必定招致不善之畏怖驚駭;然!我非懈怠不精進而為閒林之靜居、僻陬之獨居者,我實是發動精進者,不!發動精進之聖者而為閒林之靜居、僻陬之獨居者中,我實是最上首也。」婆羅門!我自觀己身此發動精進性,愈得確信閒林之居住。
彼時,我又生如次思念:「如何沙門、婆羅門是失念不注意,若為閒林之靜居、僻陬之獨居者,因其失念不注意之染污,彼等必定招致不善之畏怖驚駭;然!我非失念不注意而為閒林之靜居、僻陬之獨居者,我實是專念者,不!專念之聖者而為閒林之靜居、僻陬之獨居者中,我實是最上首也。」婆羅門!我自觀己身此事念性,愈得確信閒林之居住。
於是,我又生如次思念:「如何沙門、婆羅門是不定、散亂心,若為閒林之靜居、僻陬之獨居者,因其不定、散亂心之染污,彼等必定招致不善之畏怖驚駭;然!我非不定、散亂心而為閒林之靜居、僻陬之獨居者,我實是成就三昧者,不!成就三昧之聖者而為閒林之靜居、僻陬之獨居者中,我實是最上首也。」我自觀己身之成就三昧,愈得確信閒林之居住。
彼時,我又生如次思念:「如何沙門、婆羅門是愚鈍闇昧,若為閒林之靜居、僻陬之獨居者,因其愚鈍闇昧之染污,彼等必定招致不善之畏怖驚駭;然!我非愚鈍闇昧而為閒林之靜居、僻陬之獨居者,我實是成就智慧者,不!成就智慧之聖者而為閒林之靜居、僻陬之獨居者中,我實是最上首也。」婆羅門!我自額己身之成就智慧,愈得確信閒林之居住。
婆羅門!彼時,我又生如是思念:「然!我於特定之夜,即半月之〔第〕十四日、十五日及八日之夜,於閒林之墓所、森林之祠堂、樹下之祠廟等甚恐怖、身毛豎立之處,不停止設座,然而亦見其畏怖驚駭。」於是,我於其後特定之夜,即半月之十四日、十五日及八日之夜,於閒林之墓所、森林之祠堂、樹下之祠廟等甚恐怖、身毛豎立之處,不停止設座於其時,我住某處,有野獸靠近、有孔雀打落木片或風吹動落葉聲。
其時,我如是思念:「其畏怖驚駭從此方來也。」彼時,我又生如次思念:「何故我於此,等待希望抑制畏怖耶?不如我如實〔於何種姿勢〕如有向我而來之畏怖驚駭,則我如實如是排除其畏怖驚駭。」於是,在我經行時,畏怖驚駭之迫來,其時,我只要正在經行,不停止、不生、又不橫臥,而〔如實地於經行〕排除彼之畏怖驚駭。婆羅門!又我於站立時,畏怖驚駭之迫來;其時,我只要正在站立,不經行、不生、又不橫臥,而〔如實地於站立〕排除其畏怖驚駭。又我於端坐時,畏怖驚駭之迫來;其時,我只要正在端坐,不橫臥、不站立、又不經行,而〔如實地於端坐〕排除畏怖驚駭。又於我橫臥時,畏怖驚駭之迫來;其時,我只要正在橫臥,不坐、不站立、又不經行,而〔如實地於橫臥〕排除其畏怖驚駭。
婆羅門!或有沙門、婆羅門以夜為晝而思之,以晝為夜而思之,我說此是彼等沙門、婆羅門住於愚癡之故也。而我實是以夜為夜而思之,以晝為晝而思之。婆羅門!正當之語者應如是語:「無愚癡之有情出現於世間,乃為眾生之利益,為眾生之安樂,為憐愍世間,為人天之利益安樂。」其對於我應是真實語也,實際上,我才是無愚癡之有情,為眾生之利益,為眾生之安樂,為憐愍世間,為人天之利益安樂,而出現於世間。
而且,我發動精進而不怠惰,正念確立而不散亂,身得輕安而不激動,心得定而寂靜也;我離欲、離(惡)不善之法,有尋、有伺,離生喜樂,成就初禪而住。尋、伺已息,內靜、心成一向,無尋、無伺,定主喜樂,成就第二禪而住。不染於喜,捨住(無求),正念、正智2以身正愛樂,即聖者所謂:「捨、念、樂住,」成就第三禪而住。捨樂、捨苦,先已滅喜、憂,不苦、不樂,而成捨、念、清淨,成就第四禪而住。
如是心等持、清淨、皎潔、無穢、無垢、柔軟、堪任而得確立不動,我心向憶宿命智,如是我憶念種種之宿命。即:「一生、二生、三生、四生、五生、十生、二十生、三十生、四十生、五十生、百生、千生、百千生、種種成劫、種種壞劫、種種成壞劫。而於其處,我如是名、如是姓、如是種族、如是食、如是受苦樂、如是以命終。於其處死,於彼處生。於彼處為如是名、如是姓、如是種族、如是食、如是受苦樂、如是以命終,又於彼處死,而於此處生。」如是我憶念其一一之相及詳細之狀況俱種種之宿命,此是我於夜之初更(初夜)斷證得之第一智(宿命智)。於此,無智滅而智生,闇滅而明生。其唯對於實住於不放逸、熱心、精勤者而顯現也。
如是心等持、清淨、皎潔、無穢、無垢、柔軟、堪任而得確立不動,我心向有情生死智。即我以清淨超人之天眼,見有情之生死。知〔有情之〕卑賤、高貴、美麗、醜陋、幸福、不幸,乃各各隨其業也。「實此等之有情,身為惡行、口為惡行、意為惡行、誹謗聖者、抱懷邪見、持邪見業。彼等身壞命終,生於惡生、惡趣、墮處、地獄。又其他此等之有情:身為善行、口為善行、意為善行、不誹謗聖者、抱懷正見、持正見業,彼等身壞命終,生於善趣、天界。」如是我以清淨超人之天眼,見有情之生死。知〔有情之〕卑賤、高貴、美麗、醜陋、幸福、不幸,乃各隨其業也。婆羅門此是我於夜之第二更(中夜)所證得之第二智(生死智)。於此,無智滅而智生,闇滅而明生,其唯對實住於不放逸、熱心、精勤者而顯現也。
如是心等持、清淨、皎潔、無穢、無垢、柔軟、堪忍而得確立不動,我心向漏盡智,我如實知:「此是苦也」、「此是苦之集也」、「此是苦之滅也」、「此是苦滅之道也」、「此等是漏也」、「是漏之集也」、「是漏之滅也」、「是漏滅之道也。」如是知、如是見,我由愛慾漏心得解脫、由存在漏心得解脫、由無智漏心得解脫。得解脫已,便知:「解脫」之智生,如「〔此〕生已盡,梵行已立,所作已作,不復受有此存在(輪迴)之狀態也。」婆羅門!此是我於夜之第三更(後夜)所證得之第三智(漏盡智)。於此,無智滅而智生,闇滅而明生,其唯對實住於不放逸、熱心、精勤者而顯現也。
婆羅門!或汝生如次之念:「沙門瞿曇實今日猶不滅貪、嗔、癡,故為閒林之靜居、僻陬之獨居耶?」婆羅門!不應作如是見,我實觀二義故,而為閒林之靜居,僻陬之獨居。即:見自現法樂住及慈愍後人也。
〔婆羅門曰:〕「此之後人等乃實依尊者瞿曇等正覺者、應供者如是之慈愍。偉哉!尊者瞿曇!偉哉!尊者瞿曇!恰如倒者使起,如覆蓋者使露現,如迷者教以道,如闇中持來油燈,使有眼者見諸色,尊者瞿曇以種種法門說示,我今歸依卿瞿曇,歸依法及僧伽,願尊者瞿曇容受我之歸依,從今以後,終生為優婆塞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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