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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智英先生的一篇文章,是發表在《壹週刊》,題目是:「相命」。 把其中一段談及陳繼堯的摘錄下來。
十六、七歲時,我才第一次看相。
那時,我在藝星手套廠當大後生(集文員與後生於一身的職務),常拿著一包二包的樣辦,跟隨老闆區子平先生到中環洋行見客。
一天,他見過客再到上環四海通銀行辦事,然後帶我去荷里活道相命館聚集的「大笪地」,見一位叫陳繼堯的相士。他給我二十元說:「我看完相後,你不妨也看看,然後自己回公司。」
區先生見陳相士時,我在外邊等。到他看完相,陳相士送他出門,便叫我進去。
他看過我的面相、手相,又問了我的八字,跟著給我說了許多好說話。當中我最記得的是:我會比區子平先生更發達。那當然逗得我很開心,令我頓然有自信了起來。
看過相,我掏出區老闆那二十元給他。他笑著對我說:「不用了,你賺到錢才給我相金吧。況且,這也不是你的錢。」
他這麼說,令我吃了一驚,他怎麼知道那是老闆給我的錢呢?
到我賺了一些錢,便到大笪地找他,可是,那時他的命相館已經關了門。幾經打聽,才知道他晚上在佐頓道的家見客。
我上門找他,他還記得我。像上次一樣,他替我看相和算八字,也說上了一堆像上次的好話,令我更加深信不疑自己會發達。那個時候,他的相金巳由二十元加到一百元了。
我付過相金,再送他一萬元的現金支票。他顯得有點驚訝。我告訴他,上一次他沒有收相金,而他所說的都應驗了。他便欣然接受了支票,我也慶幸還清了那一筆人情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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