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樓主: henrylui

網上一個關於佛牌商的故事

 火.. [複製鏈接]
發表於 16-7-2017 13:43 | 顯示全部樓層
第959章:巫祖师山洞
“等明天,你得告诉他,千万不能再做这种事。修巫术可不想在学校里教英语,说停就停。尤其与人通灵的时候更重要,洪霞自幼修法,这么多年过去了仍然有怨气,可别惹她。”我对Nangya说。

    她思索片刻,点了点头。我说你不用对陈大师太客气,这次你同意让他来已经是开恩,也只有你说话对他来说才管用,Nangya苦笑着摇摇头。

    可能是两人做了沟通,从第二天开始,洪班无论是教给Nangya苗巫咒还是去深山中修法,陈大师都不再跟随。但我明显能看出他的焦躁不安,在院子里走来走去。也不知道在想什么。这时候我只能跟他找话题,聊这聊那,后来让他给我讲解怎么样的风水布局是好的,而为什么又说村后山的风水不吉,以分散他的注意力。

    陈大师还算够意思。坐在石凳上仔细给我讲解,其实我都听不太懂,老谢在旁边听边吃花生,后来用手拄着腮帮子,昏昏欲睡。

    天已经很晚了。陈大师仍然坐在石桌旁发呆,老谢早就回屋睡觉,我其实也很困,但毕竟是他佛牌店里的顾问,拿过不少薪水,现在看到陈大师坐在这里还挺可怜的,我也不好意思把他一个人扔下,就只好继续作陪。

    “田顾问,在你看来,我和Nangya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可能?”就在我有些打盹的时候,陈大师忽然叹了口气,然后蹦出这么一句。

    我连忙笑着说:“怎么可能,这世界上任何人之间都有可能成为夫妻。”我这句话原本只是随口的敷衍,连我自己都觉得是句废话,但陈大师却若有所思。没再问我什么。

    转眼过了十来天,这段日子里,洪班和Nangya每天都在一起学法,Nangya很虚心,就像个听话的小学生,而洪班也从没见他急躁或生气过,像个脾气特别好的辅导老师。两人在学习的过程中,我经常看到洪班脸上露出微笑,这是很少见的。以前在泰国的时候,他和老谢说话都不怎么笑,我甚至怀疑洪班的面部肌肉有问题,现在看来,什么问题也没有。

    而陈大师有意无意地看到两人的场景时,脸上的表情很复杂,光我能读出来的情绪就有嫉妒、愤怒和无奈。我很理解他的心情,因为以前还在沈阳某手机市场打工的时候。看上市场内一个姑娘,却没敢表白。后来那姑娘和另一个帅小伙走得很近,每次我经过看到他们,就是这个心情。

    这天,中午饭过后,趁陈大师睡午觉时,Nangya对我说,她已经完全掌握了巫书上所记载的苗巫咒文字,但在使用巫书咒语的时候,却效果不佳。洪班决定今晚带她去深山中的那座山洞。在巫祖师遗骸的帮助下,来完成苗巫咒的施法。

    提到巫祖师遗骸,我立刻想起老谢和洪霞的事来。估计Nangya也是怕勾起老谢以前那段回忆,所以才没跟他说。Nangya的意思是,毕竟那是洪家祖先巫师亲手写下的巫书咒。不知道能不能同意洪班教给洪家以外的人,所以想让我同行,在山洞外面守着,以防万一,我连忙答应。

    晚上,大概十点多钟,我悄悄告诉老谢注意盯着屋里的陈大师,以免他再跑出去搅乱。然后我跟着洪班和Nangya出了村落,走进深山。

    村庄和城市最大的区别就是光,城市因为光污染,而几乎看不到多少星星,但在农村就不同,天上的繁星特别多,可缺点也有,那就是在稍微远离村庄的地方,如果再赶上阴天,那么像我这样的人都基本成了睁眼瞎,要不是有手电筒照着,那就跟盲人没什么区别。

    而洪班和Nangya却好像大白天逛农贸市场,脚下如履平地。我看不见路,又不好意思用手电筒往他们身上照,幸亏Nangya穿的是白色衣服,在昏暗中还能勉强看到。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,不小心“哎哟”扭了脚踝。两人停住脚步。洪班问我怎么样,要不要紧。我笑着连连摆手,心想人家让我来跟着是防止出意外,我可别再想陈大师那天似的,最后还得让人扶回来。

    以前听老谢回忆过他的往事。知道在村后面的深山中有个极其隐蔽的地方,里面是一座山洞,供奉着近百年前的洪家巫师祖先的遗体,已经成了干尸。这让我想起东南亚黑衣阿赞死后所变的山精,道理应该是一样的,而且都能帮助修法者,只不过山精可以用来供奉,还必须要用黑巫咒加持,但巫祖师的遗骸只能供洪家人修法。

    走了一个多小时,我已经累得不行,好不容易走到。洪班拨开大片的杂草和长在山崖上的藤蔓就往里面走,Nangya也跟着。我用手电筒一照,只有爬满藤蔓的石壁,这两人难道是钻进石头里了?

    走近了仔细照才看到,很多杂草挡着视线,用手拨开,里面是人工踩出来的“路”,紧紧地贴着石壁,再用手电筒去照另一面,黑黢黢地什么也看不到。我还以为眼花。再走上前两步才知道,那就是悬崖,当然什么也没有。我吓得两条腿都发软,这时洪班在前面呼唤我,让我注意脚下,只要贴着石壁走就没事。

    我其实有些恐高,但很奇怪,在这么黑的晚上,我居然没那么害怕,是因为看不到悬崖那边的情景。于是有了心理错觉,感觉地势也就没那么可怕了。要是放在白天,估计我只要稍微朝左看一眼,就再也迈不动步了。

    贴石壁走了大概三十来米,拐过去有个比较大的天然平地。也能看到山洞的入口,不到三米高,黑糊糊的就像一张大嘴。刚走到这里,Nangya就站住脚步,紧闭双眼。把骨珠缠在手腕上,但并没有念诵经咒。

    “田七,请你在这里替我们守着,我要先进去拜祭祖师。”洪班对我说,我点点头。他就转身进了山洞。我站在Nangya前面,好像生怕从山洞里跑出野兽扑向她似的。只过了不到十分钟,就看到Nangya盘腿坐在地上,开始低声念诵着经咒。

    我靠在石壁上,盯着Nangya的动作,心想这些修法者也真不容易,成天和鬼神打交道,不仅要看人的脸色,鬼也一样。几分钟过后,忽然发现Nangya似乎不太对劲,她呼吸开始变得没有规律,像阴法对抗时的那样。

    这是怎么了?我紧张地走过去,但又不敢打扰。这时,听到Nangya垂着头,低声说:“不可以,不可以……”

    “什么事?”我忍不住问道。

    Nangya没回答,过一会儿看到她抬起头,大口地、贪婪地喘着气,好像很久没呼吸过。我刚要再问,却看到Nangya慢慢站起来,对我说:“谢英伟怎么不来?”

    我心里一惊,据我所知,Nangya根本就不知道老谢的原名,可她现在为什么这样说,难道现在的Nangya已经是洪霞附体?这时又听Nangya道:“不能让她知道,不能!”

    还没等我回过神来,Nangya就直直地朝山洞对面走去。那是悬崖的方向,我连忙过去阻拦,可Nangya伸手把我用力推开,她的力量很大,我朝侧面摔了个跟头,幸好她是朝侧面拨开,要是直推,够不好我就得先掉下崖。我不敢再过去拦,只好朝洞里喊着洪班的名字,让他快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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發表於 16-7-2017 13:44 | 顯示全部樓層
第960章:加持洪霞
洞口距离悬崖边缘大概只有十来米,眼看着Nangya就要自己走下山崖,我心想不能再等了,就算她想把我推下去,也得过去拦,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Nangya自杀吧?于是我跑过去,再次站在她面前,双脚站成马步,两手也张开,准备和洪霞的阴灵对抗。

    看到洪班从山洞中缓缓走出,脸上戴着傩面具,嘴里念诵经咒,而Nangya停住脚步,转过身对洪班厉声道:“我一定要她死!”

    洪班并没直接回答,只是在念诵着经咒。Nangya又说:“你的妻子和女儿都被外人害死,为什么还要教?”她的口气很冲,而且声调也越来越不像自己的,听上去很尖利,很别扭。洪班走到Nangya面前站住。双手扳着她的肩膀,念诵经咒的音量也逐渐提高。

    而Nangya垂着头,开始低声哭泣,说:“为什么一定要告诉她?”洪班也不回答,只念诵经咒。声音透过傩面具发出来,让我更觉得诡异。

    忽然听到Nangya尖声道:“就是不行,你不要说了!”猛地推开洪班。可能洪班也没什么防备,被她推到旁边摔倒,而Nangya快步走向悬崖边,说:“我把她摔死,看你能教给谁……”

    这当口我不能再旁观,只好冲上去在后面抱住Nangya的腰,这样她就没办法推我了。可没想到的是,Nangya居然用手肘用力撞我的头,正好顶在太阳穴上,我眼前直冒金星,不知道Nangya什么时候下手这么狠,但我不敢松开手,否则后果不堪设想,只能用本能死死抱着,就像溺水的人抱住一棵大树那样。

    好在洪班已经爬进来,我耳边嗡嗡直响,隐约听到洪班似乎在念诵经咒,但最后怎么解决的不知道,等过了几分钟,洪班拍着我的肩膀,告诉我可以松开,但我仍然没敢松,最后还是洪班用力把我的手指掰开。

    其实那个时候我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,后来在地上躺了半天,慢慢恢复正常。看到Nangya站在悬崖边上,身体摇摇晃晃,而洪班站在她身后,用手按着她的头顶。而那张傩面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戴在Nangya的脸上。我这心就一直提着,生怕她再向前迈出几步,那就全完了。

    洪班并没让这种事情发生,我紧张地在旁边看着,洪班仍然在念诵经咒,似乎听到Nangya也在低声念诵,两人念的内容都相同,就像洪班的经咒有了回音。山风吹得我身上直发抖,大概半个小时过去,洪班停止念诵。听到Nangya低声说:“你不要后悔。”

    随后,Nangya身体发软,好像要倒下,被洪班扶住,我也连忙上去帮忙。两人共同搀着Nangya,小心翼翼地从原路返回。那时候我还回头看了看山洞,心里特别好奇,就想亲眼见见那尊洪家上百年的巫师的干尸,可惜最后也没见到。

    紧贴石壁返回的时候,我紧张得额头全是汗,这路很窄,完全是靠人来人往踩出来的,洪班在前,我在后面,把Nangya夹在中间,扶着她的身体不至于摔倒。好不容易出了这片石壁,在我的帮助下,洪班将Nangya背起来,我在后面托着她的腿,从山中回到洪家。

    刚进院子,就看到陈大师坐在石桌旁发呆,看到我们三人回来,他紧张地走过来询问。我和洪班都没时间时他,径直进了后院Nangya的房间。让她平躺着。然后洪班坐在床前,左手的五指张开,压在傩面具上,又继续吟唱傩巫咒。

    陈大师想要问什么,被我示意别出声。他只好站着看热闹。十几分钟后,洪班把傩面具从Nangya脸上摘下来,收在怀里,对我说:“没事了,让她好好休息。”

    我们三人走出房间。在院子里的石凳中坐下。陈大师焦急地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,其实我虽然全程在场,却什么都没看明白,只能猜出好像洪霞的阴灵附在Nangya身上。

    “我已经说服洪霞,同意让我把洪家的苗巫咒教给Nangya了。”洪班平静地说。我和陈大师都很惊讶,但我有心理准备,毕竟我听到了洪霞借Nangya躯体说的那几句话,最后是“你不要后悔”,看来洪霞勉强同意,但并不情愿。

    陈大师问:“洪霞不是已经死去多年,怎么还要说服她?”

    洪班没回答他的问题,我就把刚才的情况说了,陈大师惊讶异常,关切地问洪霞的灵魂今后会不会再找Nangya的麻烦。洪班摇摇头,说洪霞很善良,也很聪明,之所以不高兴,仅仅是因为她担心洪家的祖传巫咒流到外面,会造成麻烦。

    其实,我觉得无论什么人。变成鬼之后脾气都会改变,就算生前再善良、再没脾气,死后也有可能做出让活人恐惧的事,只不过有时候是对自己人,而有时是对仇人。

    次日中午,Nangya慢慢醒转,我们五个人都坐在石桌旁,洪班这才说出昨晚的情况。那时确实是洪霞的阴灵附于Nangya体内,并表达出强烈的不满情绪。可能因为她就是死在这里,再加上不希望看到洪班将巫咒传给洪家以外的人。所以她的怨气极大,竟然想要附在Nangya身上而跳崖自杀,就等于杀掉Nangya而让洪班的心思落空。要不是我冒死抱住Nangya,可能现在已经得准备给她收尸了。

    “我说服她把巫书咒上记载的所有文字和法门都教给Nangya,以后出什么意外。由我自己承担。”洪班说。

    我心想,鬼和人的想法就是不一样,这能有什么意外?Nangya掌握的法门越多,对她来讲不是越好吗,她又不会用巫术去坑人害人。这个洪霞真是想多了。

    老谢点了点头:“幸亏有田老弟跟着,不然Nangya就危险啦!”Nangya看着我笑了笑,我心想这也算是弥补情降事情对她的亏欠吧。

    洪班又对老谢说:“她昨晚还问起你怎么没来。”老谢一惊,迟疑地问“她”是谁,我说当然是洪霞。还能有谁,我清楚地听Nangya说了句“谢英伟怎么不来”的话。老谢神色很尴尬,用手帕擦着额头的汗,手掌都在发抖。看来,这是老谢心里唯一的疙瘩,对他来说,世界上最牵挂的人是儿子,而最后悔的,恐怕就是当年对洪霞那件事。

    Nangya说:“我已经掌握了全部的苗巫咒,回去之后,你帮我联系一下那位香港大学的章老师,看他的病症是否解决,如果没有,就可以把他请来。”我连忙答应,说回去就办。

    陈大师问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去,Nangya说:“我希望能多在这里呆一段时间,因为想熟悉地掌握苗巫咒。”陈大师欲言又止,洪班看了看他,说:“你们后天就走吧。”

    我和老谢很意外,问为什么,洪班说任何经咒的效果都是通灵,只要经常在阳气别太盛的地方多加练习,熟悉掌握是迟早的事。

    Nangya似乎有些失望,但陈大师却很高兴,连忙握着洪班的手,说您真是好人,当初送给Nangya巫书咒,现在又得罪您姐姐的阴灵,也要教给Nangya法术,我和Nangya该怎样报答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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發表於 25-8-2017 20:17 來自手機 | 顯示全部樓層
小說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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發表於 4-9-2017 12:22 | 顯示全部樓層
新手留名學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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發表於 19-9-2017 00:44 來自手機 | 顯示全部樓層
呢個小說真係好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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發表於 21-9-2017 15:09 | 顯示全部樓層
好長的故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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發表於 29-10-2017 15:41 | 顯示全部樓層
第961章:凶点
洪班看着陈大师:“我做这些,并不是为了图报答。”陈大师一时不知道说什么,只得笑着连连点头。

    老谢忽然问:“你的法力又正常了?我看到你在念诵经咒?”这句话提醒了我,这时我才想到这个问题。洪班回答,说回云南之后的这段时间,他一直在努力,试图恢复自己的法力。几个月过去,完全没有效果。在他念诵经咒的时候,根本无法感应到任何阴灵,即使是午夜在村中的坟地里也是。

    他想要放弃了,想搬离村子,到一个没人认识他的地方去度过后半生。那天晚上,洪班来到后山坡洪霞的坟墓前,戴上傩面具,再次催动傩巫咒,意思是想跟她道别。没想到的是居然有了感应,似乎能听到有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在说话,但内容听不太清楚。

    洪班觉得还有希望,就没搬离村子,每晚都要去后山的洪霞坟前,有时候也会来到妻子和女儿的坟前,用傩巫咒与她们通灵。虽然效果并不明显,但洪班一直在努力,毕竟洪班祖辈都在这里生活,已经有上百年,他也不想离开,更不想远离埋葬洪霞和妻女的地方。

    等我们登门之后,他在后山中与Nangya共同修法的时候,发现法力似乎有所改变,已经能勉强感应到深山中的那些游荡阴灵,只是还不明显。

    昨晚,在洪家祖师的那个山洞中,洪班却能够强烈感应到洪霞充满怨气的阴灵,他就像往常那样,用经咒去加持洪霞的阴灵,并用通灵法门和她沟通。在洪霞的阴灵操纵着Nangya身体即将落崖之前,洪班用巫书中的经咒成功地把洪霞劝回。

    “这么说,你的法力已经正常了?”我问。洪班摇摇头,说最多只能达到以前一半的法力,而且还要在特定的时间,比如午夜。要想完全恢复,恐怕还得半年以上。

    陈大师点点头,说:“真是多亏了洪班师父。不然Nangya可就危险了。”说完,他拿出一个日记本打开,里面画了几张图,还标着很多文字,递给洪班看。洪班当然看不懂,陈大师告诉洪班,这些天他也没闲着,在村中左右四处溜达。绘制了全村和附近山脉的地形风水图。

    “村子的风水还算不错,但有两个地方最不好,一个是村落东北方向的平地,另一个就是……就是这里了。”陈大师停顿片刻。说道。

    我们都有些吃惊,包括洪班在内。老谢连忙问什么意思,陈大师清了清嗓子,说:“风水布局有很多种,我就不详细讲了,这几座村子包括前后的山脉,刚好应合了一种难得的布局,这种布局应藏龙卧虎之像,会有贵人保佑一方平安,应该就是洪家。但这种风水布局中有两个凶点,一强一弱,弱的就是村东北。那里建了座农机站;强的就在这附近,洪班师父的住宅也包括其中。”

    洪班没说什么,老谢连忙问:“你是说,洪班的家风水不好?”陈大师点点头,这让我联想到之前洪班的经历,自从洪霞落崖开始,到现在二三十年间,洪家确实出了很多意外,光横死的就有四口人。

    陈大师指着日记本上的某个地方:“但该布局有个活穴,就是在这里。如果这里是畅通的,那就是生门大开,百无禁忌,也就不存在什么两个凶点。可惜不是,那个地方我去看过,被孤零零的两道石墙堵得严严实实。”

    “你是说村子正北的那两道石墙?”洪班忍不住发问,陈大师说没错。

    我问:“那两道石墙是村里以前的护墙吗?”

    洪班摇摇头:“不是,原本并没有墙,以前经常有村里的小孩跑出去进山里玩,而那片树林中有几个蛇洞,总有小孩被咬伤。就在我十几岁的时候,村里人集资把路堵死,砌上了两道墙。”

    老谢连忙问:“大概是哪一年?”洪班却没回答,但我们都能猜得出,应该就是在老谢还是学生的时候中了邪,去找洪家人那阵子的事。我们都看着陈大师,难道洪家接连出事,都是因为村子里砌上那两堵墙,无意中改变了风水,造成洪家处在村子里风水布局的大凶之点上?

    但少数民族的人不信风水,洪班没接口,我们也没多说什么。那两堵墙是为了防止小孩跑进树林被蛇咬的,当然不能破坏,看来这风水凶局是布定了。

    临走前夜,我们五个人再次来到后山坡洪霞的坟墓前。白天我和老谢去镇上买了很多祭品,其中有好几套漂亮的苗族女性服饰,还有水果、糕点和烧纸香烛等物。洪班和Nangya都盘腿坐在坟包对面,开始念诵经咒,老谢一边在铜盆里烧着纸钱,一边在嘴里念叨着什么,声音很低,看来是不想让别人听到。火光映在老谢的脸上,他整张脸似乎都在来回跳动。

    忽然,陈大师指着左前方的杂草丛,张大嘴说不出话。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,有个不太高的人影不知道什么出现了,就静静地站在那里,看着我们,刚才明明还什么都没有。

    “是洪霞。”我低声对陈大师说,能看到他的手在颤抖,应该是有些害怕。

    无论什么样的阴灵或者鬼神,都要享用祭品,这是从古至今都没改变过的道理。不仅是食物和各种用品。歌舞也一样。某种特定条件,还必须要用歌舞才能平息阴灵的怒气,比如之前我在曼谷和方刚去鬼妻娜娜庙,他身上附了引灵符,惹怒鬼妻,最后托人请了几名舞娘才算平息。

    而在多数情况下,普通的供品就可以让阴灵享用,在获得人间物品能量的同时,也能让阴灵获得更多的福报,只不过这种福报要比用鬼神之力保佑活人而小得多,但也可以让阴灵在另一个世界少受苦楚。

    祭奠完洪霞,老谢对洪班提出。想去他妻女的坟前看看。因为以前听洪班讲过,他妻女的坟就被葬在这不远处,只是没有坟包而已。但洪班拒绝了,只淡淡地说不用。老谢显然不太理解。但也没说什么,依我的猜测,可能是洪班对玛丹的恨还在,不希望让别人重新勾起那些痛苦的往事吧。我们只好去村中坟地,共同祭拜了洪老巫医。

    次日一早,我们四个人就在洪班的安排下,乘村里仅有的一辆旧农用车开到县里,再雇了面包车驶向昆明。分别时,Nangya对洪班说,希望今后能够经常来云南看他,也希望他能来泰国,洪班点点头。

    从腾冲经过十多个小时来到昆明,住宿一晚之后,第二天才返回香港。中午到了佛牌店,费大宝正在和淑华聊得热乎,看到我们四人进来,费大宝高兴地迎上来问东问西。晚上,陈大师请我们几个人吃饭,Nangya似乎心情很好,脸上也有了笑容,陈大师更高兴,一个劲给Nangya夹菜。

    老谢和费大宝倒是吃得挺开心,看着Nangya的喜悦劲,我心想她和陈大师应该不是因为同一件事而开心。Nangya高兴是因为学到了洪家的苗巫咒,而陈大师高兴则是终于离开洪班家,他也就不用再担心了。

    饭后,陈大师就要送Nangya回住所,她对我说:“有时间给那位章老师打个电话吧,看是否需要帮助。”我连忙答应。

    从餐厅回酒店的出租车上,我从手机里调出章老师的联系方式,打电话过去询问。章老师的妻子情绪很激动,说她老公就要死了,到底谁能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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發表於 29-10-2017 15:41 | 顯示全部樓層
第962章:拘魂咒
我很奇怪,已经过去半个多月,章老师的病还没好?就告诉到他们我落脚的酒店来碰面。我和老谢、费大宝坐在大堂的沙发上休息,老谢问章老师是谁,费大宝就给他讲了章氏夫妻的事。老谢说:“在云南中了拘魂咒……泰王佛牌店……哦,前阵子你跟我提过,就是那位有好几个老婆的情降大师阿赞翁所驻的店,是吧?”

    “没错。当初估计是阿赞翁没解开章老师身上的拘魂咒,一方面怕传出去丢人,另一方面就想顺势设个局,往我们佛牌店和Nangya身上泼点儿脏水。”我回答。

    老谢生气地说:“一举两得,这主意还真缺德啊。”费大宝说现在Nangya学到更厉害的苗族巫咒法门,应该可以解开的吧,我说也不敢百分之百保证,但既然都是拘魂咒,洪班家传的三明拘魂咒怎么也有些效果。

    大概半小时后,章老师夫妻的车子就停在酒店门口。上车后,看到章老师仍然精神不振,而他那张脸真是把我们吓了一跳,那叫青里透黑,怎么看怎么像武侠小说里戴着的人皮面具,而不像正常人的面皮。

    费大宝和老谢一左一右把章老师夹在中间,顺便扶着他,我坐在前排为章妻指路。边开车,章妻边给我们讲。她告诉我们,这段时间,章老师的病症越来越严重,他们俩还特地去了趟泰国,经人介绍,认识了两名同样在泰国的中国牌商,总共去了三名缅甸阿赞的家中施法,可都没有效果,钱却收了好几万港币。

    “您没让泰王佛牌店的吴经理给指条明路吗?”费大宝冷笑着。

    章妻迟疑地回答:“他们、我、我又不认识她。”

    我也笑着说:“不要再隐瞒下去了,上次你们夫妻来我店里施法,应该就是吴经理授意的吧?那位好几个埏的缅甸情降大师阿赞翁无法解决,就把你们推到我这里,如果我们也解决不了,他们再找记者大肆浸染登报。”

    “我们、我们没做过这种事,真是不知内情呀!”章妻极力辩解。费大宝很生气,还要说什么,我把手一摆,说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,现在可以试着重新施法。

    章老师边咳嗽边问:“田、田先生。我的病到底怎么治……”老谢笑着说阿赞Nangya师父刚从云南学到最高深的三明拘魂术回来,如果她现在还是解不开,那估计也没人能行了。章妻连忙让我们快想办法,我说现在就是去往Nangya的家。

    不多时到了地方,敲开门之后,Nangya看到章老师,就说:“他的魂魄已经离体,但仍然在附近。必须尽快施法,要是等到魂魄彻底离开,想找回来就很难了。”

    这一点我有心得,以前接的那个精神不太正常的女客户。就是因为小时候被伯母整,而魂离体。要不是在农村老家能找回来,她这辈子都不会正常。

    Nangya又说,施法要在午夜的效果最好,于是我们只好都坐在Nangya住所客厅中的沙发上,等待到午夜。好不容易熬到时间,原以为就是在客厅施法,没想到Nangya让我们出去,这附近的夜晚很安静,街上偶尔有驶过的汽车,基本没什么行人。我们来到十字路口,这里是阴灵最多的地方。也是魂魄最愿意停留之处,所以烧纸和出殡撒纸钱都要在十字路口。

    晚上很有些凉意,Nangya盘腿坐在路边的草坪中,指挥章老师跪在自己面前,她开始施法。过程约持续了十几分钟,并不算太长,章老师把头仰起,身体像陀螺似的缓缓晃动,看起来就像灵魂出窍的样子。

    Nangya举起右臂,把骨珠缠于手腕中,五指张开,远远对着一小片树林。那里路灯照不到,基本是一片黑暗,但我们却似乎看到树林中黑影幢幢,好像挤着很多人。

    费大宝问:“那、那些人是谁?”我示意他闭嘴,心想还用问,明显都是游荡在路上的孤魂野鬼,Nangya是在用三明拘魂咒,把已经游离于章老师体外的魂魄给拘回来,让它重新安位。在她施咒的时候,那些平时普通人并不能看到的鬼魂,会在拘魂咒的作用下,暂时显现出来。

    这时,从远处驶来一辆闪着顶灯的警车,慢慢停在路口,下来两名香港警察,朝这边走过来。我们顿时紧张起来,章老师的妻子问:“怎么办,会不会有麻烦?”

    老谢低声对我说:“不能让警察干扰施法,田老弟,你快去处理。”我刚要硬着头皮走过去,费大宝说让他来,估计是想表现表现。我俩走过去之后,两名警察让我们拿出证件,用电台向总部核实没问题之后,又问我们在做什么。我实话实说是在施法,这位是泰国著名的女阿赞师父,对方是香港大学的老师。

    警察半信半疑,这时章妻也走过来,从皮包里取出证件递过去,不光有她的身份证,还有章老师的工作证件。警察看过之后,又看了看那边的Nangya和章老师,说:“香港法律有明文规定,不允许在公共场合施巫术作法,你们快点停下!”

    费大宝连忙解释,说这位章老师中了云南的拘魂术,魂魄经常离体而去,现在正是解除巫咒的关键时刻,千万不能打断。

    “不可以,规定就是规定,请你们马上离开!”警察不耐烦地回答。就在这时。另一名警察身体猛地痉挛两下,看起来很怪异。之前的警察疑惑地看着他,问怎么了,那名警察面无表情,慢慢朝Nangya走过去。老谢正守在Nangya和章老师身边,看到警察走过来,他连忙过去阻止,那名警察大概离Nangya还有不到五米的时候,见Nangya又把手掌移动到另一个方向。

    这名警察立刻停住脚步,左右看看,再回头看着,然后转身走过来。之前的警察问你到底怎么回事。这警察说:“我什么时候走过去的……”

    老谢笑呵呵地说:“女阿赞师父正在施法,十字路口鬼魂比较多,容易撞上,两位阿Sir还是先忙别的去吧。我们很快就会施法结束,到时候就离开这里,你们放心,肯定不会给两位找麻烦!”

    两警察互相看看,告诫我们不要出什么乱子,否则让我们好看。我们连连答应,目送着两警察上了警车驶离。我们都擦了把汗,老谢说幸亏那警察刚才被野鬼附体,不然还真难缠。

    好不容易施法结束了,章老师满脸是汗,就像刚蒸完桑拿浴。我们几个人共同扶着他回到Nangya的住所,让其平躺在地板上。Nangya说:“他的魂魄已经游离出很远,不过幸好还来得及,我已经用三明拘魂术将他的魂魄归位,但他七天之内不能情绪太激动,尤其不能受惊吓,比如很大的声音,或者什么太好、太坏的消息。”

    章妻有些不太相信:“这么说,我先生的邪病已经好转了?”我说阿赞Nangya师父说行,那就是行,难道还能骗你不成。

    Nangya微笑:“你们可以先回去,等七天之后章老师恢复正常的时候,你再来付钱。”我刚要说不行,可章妻连忙答应,说我们真是好人。我一想,她们夫妻就在香港,章老师也是有身份的人,跑是肯定没跑,也就同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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發表於 29-10-2017 15:42 | 顯示全部樓層
第963章:老叔
次日老谢在我的催促下回泰国去了,费大宝还有些怀疑,问Nangya这次的施法是否有效果。我让他到时候再看,时间就能证明一切。

    过了七八天,章老师和妻子共同来到佛牌店,一看脸色和气色,就知道章老师的拘魂术已经解除,只是还有些脸色发白,但精神和眼神都正常。章老师紧紧握着Nangya的手,流着眼泪说她就是观音菩萨下凡。自己肯定是前世修了什么福,不然怎么可能遇到Nangya这样的贵人。

    我心想,你要是在泰国能遇到像我和方刚、老谢这样的牌商,也就轮不到回香港找Nangya施法了。我头一次觉得要感谢那些在泰国的中国奸商,不然Nangya也没办法重新解决这件事,也让客户最终满意。

    章老师付了四万港币,欢天喜地走了,临走的时候我问他,在云南遇到的那位苗族巫师有没有留下名字。章老师说:“又不是交友,哪里会问他的名字?那人皮肤黝黑,颧骨很高,眼睛却晶亮晶亮的,就像通了电流,右耳戴着白色的金属耳环,脖子上也有项圈,不知道是不是银质的。”

    Nangya想了想:“苗族男人戴耳环和项圈已经是好多年之前的习惯,那时候苗男经常被征去打仗,死后怕认不出相貌,于是都戴有耳环项圈,上面是刻有名字的,现在早就没了那种习俗。”

    “看来还挺难寻找,不过只要你今后不再去云南那些偏僻的黑苗聚居地就行。”章老师说哪里还敢去黑苗之地,他现在一提到“云南”和“苗族”这两个词,身上就会发抖。

    章氏夫妻走了,伟铭和淑华都朝Nangya投来羡慕的目光,费大宝说:“田哥,还记得之前章老师驱邪不成被登报的事吧,要不要找报社再登个正面的新闻?”我心想这主意对啊,就连忙给章老师打电话,问他们是否有空接受报社的简单采访,想再发个新闻稿,好洗清之前的负面新闻,章老师说没问题。

    给小凡打去电话,她说马上就给陈大师那位开报馆的老朋友打电话,落实这个事情。

    次日,章老师夫妻特地来到佛牌店,和报社记者进行采访。没出三天,章老师中黑苗拘魂术被Nangya解开的事就见了报,还有清晰的图片。陈大师特意给我打来电话,说这事办得漂亮,既消除了负面影响,又能起到广告的作用。

    晚上我特意请费大宝到那家鸿福海鲜火锅店,吃了顿魔鬼鱼火锅,以表彰他灵机一动想出来的好主意。这小子特别得意,拍着胸脯说以后肯定能帮我想出更多的好点子。我说只要不是馊主意就行。

    这段时间其实很忙,先是彻底解决了熊导游等人,然后Nangya的情降疙瘩也解开,佛牌店的声誉暂时也挽回了,还教会费大宝不少知识。我就想回沈阳呆些日子,因为姐夫和王娇给我在QQ上留言好几次,介绍了好几桩生意,我都说没空,现在得开始处理了。

    跟陈大师和Nangya打过招呼,让费大宝自己决定是留在佛牌店继续学习。还是自己回家。费大宝说想去曼谷找他大哥方刚,我一想也好,方刚经验比我丰富得多,跟他学才能迅速成长起来,就同意了。

    在机场候机大厅的VIP休息区。我开始翻看手机短信。王娇在短信里说,她以前在沈阳当酒店服务员时,有个男同事的老叔好像得过什么邪病,半年多了也没治好。我心想这邪病看来也不严重,否则不会拖大半年还没死。

    于是,我给王娇打去电话,询问她这个旧同事老叔的事。

    王娇说:“哥,你这几天忙啥呢?也不理我!我结婚你也没来,真不给面子。”我笑着说那时候正好在泰国忙,走不开,礼金到了就行。王娇说她同事的老叔好像前阵子去了趟牡丹江,托人找看事的仙家去了,也不知道有没有结果。她把那位旧同事的手机号码发给我,让我直接联系。

    这样最好了,于是我给该号码打去电话。对方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,操着典型的沈阳口音,问:“哎,谁啊?”我自报家门,说是你在XXX酒店工作时,前同事王娇的表哥,在泰国卖佛牌的,也承接驱邪和法事的业务。

    “啊……王娇她哥啊,知道知道,田哥,以前老听她说起你!”这人说话习惯也是典型的东北人风格,热情,熟络得也快。经介绍得知这年轻人的名字叫庄克,现在仍然在太原街XXX酒店的保卫部任职,而王娇却已经换不下三份工作。庄克不是沈阳人,老家是营口大石桥的,他老叔不到五十,因为好逸恶劳而和老婆离婚几年,目前在沈阳北火车站,以开电动车拉客,非法运营为生。

    我让庄克把他老叔的症状从头到尾仔细说,他说:“行,我老叔吧,这人也不知道咋的,从大半年前就开始吧,总有点儿神神叨叨的。最开始发现是他总说自己心发慌,眼睛发花,尤其在晚上,说经常看到有人影在身前身后闪。在沈阳只有我和我老叔两个人打工,那天我俩一块吃饭,他就和我说。我说你肯定是太累了的幻觉,他说平时就是骑个电动车拉活,也不累啊。后来我三大爷出车祸死了,我和我老叔从沈阳回营口奔丧。我家是农村的,在院子里办丧礼吃流水席的时候,我老叔突然撒癔症,在院里大吵大闹,用我三大爷的说话语气,骂我三大娘背着他和邻村的XXX乱搞。大家都吓坏了,我三大娘跪在我老叔面前承认错误,说以后再也不敢了。”

    “看来你三大爷那时候等于是把魂附在你老叔身上?”我问。

    庄克说:“是啊,事后连他自己都不信,可那么多人看着呢,反正他自己病了半个月,后来慢慢好了,就又回到沈阳继续拉客。”

    我问:“还有什么症状?”庄克又说了几个,有他老叔晚上从车站拉客人去某地,半路电动车在十字路口道中央突然侧翻,把客人的脑袋给磕破,最后赔了七八千块钱。事后他说那时候正骑得快,忽然看到前面有个老太太,他一着急打方向,电动车就翻了。

    庄克叹了口气:“唉,我老叔这也不知道犯了什么忌,三天两头犯邪病。还有一次去朋友家喝酒,半夜才出来,在电梯里正遇上停电,被困了一个多小时。等维修工把他救出来的时候,我老叔都要崩溃了,硬说电梯里有鬼,想要他的命。”

    “听王娇说,你老叔去黑龙江找仙家看病?”我问。庄克说是啊,现在还在牡丹江呢,找的那个仙家好像是供的蟒蛇仙,但没效果。也没说出什么内情来。提起黑龙江的仙家,我忽然想起以前的客户,在鸡西的常姐来,就问他牡丹江离鸡西远不远。

    庄克说:“不远啊,很近,咋了?”我告诉他认识一个姓常的出马弟子,住在鸡西,要不要帮你老叔联系联系。庄克连忙说好,让我尽快办。

    挂断电话,我就从电话本里翻出那个黄姐的电话。打通之后,因为时间比较长,她都快把我给忘了,经提醒才记起来。我说了庄克的事,问她师父常姐现在怎么样,看事准不准。黄姐说:“亏你还记着呢。我师父已经找高人重新立过堂口,现在看事准多了,你就让那人来鸡西吧,要是真能看成,收的钱分你两成。当回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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發表於 29-10-2017 15:42 | 顯示全部樓層
第964章:沈阳北站
转机回到沈阳,有邻居给我介绍了一个姑娘,在附近的美容院当美容师。见面后我挺满意,这姑娘姓何,老家是沈阳农村的,和我妈妈的老家是同一个村,她长得白白嫩嫩,容貌姣好,身材也比较丰满,穿连衣裙很好看。个子虽然不高,还不到一米六,但那对我来说并不是问题。这姑娘对我似乎也还行,吃饭的时候我把两张名片都递给她,姑娘显然觉得我很牛,当然我也很得意。按自然条件,我基本都要被姑娘挑剩下,但有了“泰国佛牌专家”这个听上去很高大上的头衔,那就完全不一样。

    两天后的某个晚上,我接到黄姐的电话,称那位姓庄的男人已经来鸡西找过她师父,事也看过了。我问结果如何,黄姐说:“老弟,你也知道看事这东西,一个是只能说原因。不见得能解决;第二是经常混在说词里,有时候让人听不太懂。”

    “这我知道,那庄克他老叔这事,你师父说出原因了吗?”我问。黄姐说刚给那人看完事,她师父仙家上身之后说了几百句词。大概和原因有关的,只有那么几句,而且也不太好理解。比如有什么“耽误时辰”、“趁火打劫”之类的话,也没人解得懂。

    我想了想:“那后来怎么解决的?”

    黄姐说:“也没解决啊,那人特别不高兴。就给了五百块钱,还说现在的熟人专门坑熟人,这还是熟人介绍的呢,也不管用,就走了。你说冤不冤?仙家看事就是这样啊,我们又不是道士还会驱邪作法,能有什么办法!”

    最后黄姐还要我的银行卡号,说给我打一百块钱过来,算是回扣,被我拒绝了。挂断电话后,我给庄克发了短信,把情况和他一说,庄克回复:“没事,等我老叔回沈阳,我再跟他去找你谈谈。就是不知道泰国的法师比中国的仙家厉害多少,能解决不。”

    “泰国阿赞师父法力不差,这种事我以前接过好多桩了,大多数都能解决。”我给他吃宽心丸。

    这几天,我跟小何姑娘约会了两次,我也不再有以前那种想法。非要向女方故意隐瞒自己的职业、收入和经济情况。又穷又丑又矮的男人,凭什么让姑娘喜欢你?所以我也认了,觉得那样没什么意义。交往两次后,我带小何分别参观了我在吉祥市场的佛牌店和另外那间刚装修好,还没舍得出租的住房。从表情就能看出,她挺满意的。我心想,就凭这两套房产和我的职业,足以让女方有安全感了吧,至少结婚后不用苦逼地去还房贷。

    两天后的下午,庄克给我打电话。说他老叔已经回沈阳了,但他们部门要去大连培训,可以安排我跟他老叔见个面,好好聊聊。

    “没问题啊,在哪里见面?你老叔家还是找个饭店?”我问。

    庄克说:“我老叔这人特别抠门。饭店就算了,他可舍不得请客。”

    我笑着说去饭店我可以请他吃饭,不管生意成不成都没事。庄克说:“我老叔平时就在北站拉活,闲的时候闲死,可又不想离开,毕竟干的是运营载客的生意,随时都有可能遇到从火车站出来的客人。你不在场,这活就被抢走了。”

    “那……”我有些迟疑,“总不能我俩就站在火车站门口谈事吧,万一他遇到客人,拉着活走了,把我晒在那里?”庄克歉意地说那也没办法,那老叔这人是个财迷,只要没病到卧床不起,肯定不会离开站前那个区域。其实有时候一天到晚也拉不到两个活。只是舍不得走。

    我心想那也只能这样,就让他帮我联系碰面的事。

    第二天下午,庄克发了条彩信给我,是一个中年男人的照片,又矮又瘦,看眼神倒是很精明。配的文字是告诉我在北站什么位置和他老叔碰面,还描述了对方今天的衣着。我立刻叫出租车,从家里来到北站。

    这个北站指的就是沈阳的北火车站,沈阳有三个火车站,北站距离市中心最近。客流量也最多。进出站口停着很多等着拉客的车,最多的是正规出租车,黑车不敢停,因为罚得太狠,而只有那种相对更隐蔽的电动车才敢拉活。

    在距离出站口大概七八十米处的马路边。我很顺利地就找到了庄克的老叔,不光是有照片,也不光是他又矮又瘦,和那辆醒目的、自己涂满红油漆的电动车,而是我看到他的时候,这人正唾沫星子四射地跟几个中年男人聊得正欢。这几个人显然也和他一样是开黑电动车的,每个人身边都停着一辆,或新或旧。

    为了不打断他们的谈兴,我先掏手机给他打电话,看来是山寨手机。铃声特别大,我站在旁边都听得清清楚楚,但老庄可能是正在兴头上,也没理,还在那连说带比划。我心想这就很尴尬了,只好挂断电话,走过去问你是不是庄克的老叔,我是谁谁谁。

    一听是我,老庄“啊”了声,跟我说让我在旁边等会儿,他这边有事。我心想无非就是扯淡闲唠嗑,这也叫事?而旁边那几位似乎也没觉得老庄的反应有什么不妥,个个都听在兴头上,还催促老庄快讲,其中有两个人还看了我一眼,眼神不太友善,好像对我打断老庄的讲话很不爽。

    在旁边站着听了几分钟,老庄讲的是他去牡丹江之前带过的一位女客人,家就在岐山路,距离火车站不到十五分钟车程。出站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。没有公交车,出租车都不愿意拉这种近途,只好选择电动车,就坐了老庄的车。这女客人大概三四十岁,身材丰满性感,老庄让她紧紧抱着自己,以免危险,其实是想趁机占点儿便宜。

    看老庄的表情,那真叫个眉飞色舞,之前我听庄克说过。他老叔离婚好几年,这种单身的中年男人,对女人的兴趣比小伙子还强烈。

    老庄的眼睛都在放光:“那女的你们是没看到,胸才大呢,我告诉她你得抱紧我啊,这段路修好几天了,特别不好走,你不抱紧可不行。那女的还真听话,抱我抱的可紧了。我让她把身体紧贴着我后背,她就贴着,那两团肉啊,哈哈哈,可他妈软啦……”他在讲的时候,几个中年男人都听得很入神,脸上带着猥琐的笑。好像已经看到了那个场景。老庄的手脚和肢体都在配合他的演讲,大家听得也很开心,不时爆发出笑。

    这种情况我经常见,普通市井百姓,大多非常乐意这么做,也愿意把此类事情当成赏心乐事来分享,也算是见怪不怪了。

    过了七八分钟,好不容易老庄讲完这段“艳遇”,他脸上的笑容还没散,似乎意犹未尽,看到我站在旁边,这才把我想起来,指着我说:“哎,你是那个姓田的吧?”

    我点了点心,心想这人也真够没礼貌的。原以为他会过来和我谈,可却还站在几个男人之间不动,我只好走过去。老庄不太高兴:“你说你怎么专坑熟人呢,我昨晚刚从鸡西回来,那个叫啥常姐的,什么玩意?看事也没看明白,光一大堆唱词,让我听二人转呢?真他妈蒙人!”

    “我是好心帮忙,看事的又不是道士作法,仙家上身了都是以唱词的形式说出来。听庄克说你以前不是也找过仙家看事吗,应该了解吧?”我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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