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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位台灣女孩在尼泊爾長期志工的體驗:原來我在台灣追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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發表於 15-6-2015 15:02 | 顯示全部樓層 |閱讀模式
文/世界微光  照片提供/傅彥蓉、陳怡家  尼泊爾災區攝影/Patrick Chang
聯絡上兜兜時,她說她人在印度。Skype才剛連上線,那方突然下起一場大雨,WiFi就跟著不穩,一陣手忙腳亂,讓分處暴雨突襲的印度和晴朗涼爽的台灣的兩人,都瞬間狼狽,只好匆匆相約明天聊。
隔天,她說新德里出了大太陽,大概42、43度。怕熱的我問她,這種高溫你受得了?
「沒關係,我旁邊有一個大風扇,一直開著。」螢幕那端傳來她高亢開朗的聲音。
「那真的有幫助嗎?」
「想像你24小時都在吹吹風機,大概就是這種感覺了。」



「家裡是過得多好,讓你想去當志工?」她的本名是傅彥蓉,身邊的人都叫她「兜兜」,兜風的兜,因為朋友說她像風一樣。2014年8月,兜兜名副其實地像風一樣飛去尼泊爾。那時,她22歲,剛從大學畢業。
兜兜降落的地方,叫做波卡拉(Pokhara),位於尼泊爾中部、加德滿都(Kathmandu)的西邊,是尼泊爾第二大城。她在波卡拉的阿克蘭山(Akrang)裡,任教於「照亮生命英語小學」(LLES,Lightingthe Life English School),是一間位於貧民村裡的小學校。
之所以會飛到這間學校,是因為看到一則招募尼泊爾長期志工的消息,過程近乎一見鍾情。「我就讀東海大學社會系,大四時,身邊的朋友除了找工作,都在準備國考和證照,看到大家的計畫,我也覺得自己畢業後就是升學或工作。但是,我一看到謝智謀老師在臉書發布的這則消息,心裡就很激動,一直想著『我好想去!』」
謝智謀老師,是兜兜在東海博雅學院認識的老師,也是NGO「華人磐石領袖協會」的創辦人,常常帶學生到海外體驗學習。兜兜說,她是東海博雅學院第三屆的畢業生,博雅教育對她的影響很大,而大學這四年,她還有兼差課後輔導、照顧小孩,深感長期陪伴的重要,或許是因此,才會讓沒去過尼泊爾的她,第一眼看到招募消息的瞬間,就被揪住了心。
「但是,我又是那種三分鐘熱度的人,容易衝動、一頭熱,於是,我在心中藏起這樣的想法,沈澱一個多月,確定自己是認真的,才提出申請。」寄出了報名信,幾天後,回覆來了,謝老師約了個日子,和她在台北面談。那一天,也是研究所報名考試的最後一天,這場她已準備一年多的考試,終究沒攔住她搭上這班突然出現在生命中的北上列車。
「一切都確定之後,我跟爸媽提起尼泊爾,他們都覺得這個女兒是鬧著玩的,沒放在心上。」兜兜的媽媽還對她說了一句話:「家裡是有讓你過多好,讓你想去當志工?」爸爸則特地將所有不能去的理由,列成長長一大串的清單,想告訴這個寶貝女兒,外面的世界很危險,「他沒想到,我反而感謝他把這些困難都列出來,還說,我們可以一起想辦法要怎麼解決,他就沈默了。」
媽媽眼看她心意已決,搬出兜兜的男友當談判籌碼,「結果,我男友說,他就當作我去當兵。」提起交往四年多的男友,兜兜開玩笑說,每個看似勇敢的女孩背後,都有一個心臟很大顆的男孩。
2014年2月,兜兜的爸媽在老師和其他長輩的鼓勵下,漸漸了解、接受尼泊爾的一切,兜兜也開始想為出發做準備,但是,她是NGO第一位長期志工,又是第一次去尼泊爾,也不知該從何準備起。問她,老師沒給建議嗎?她說:「沒有耶,他只是問我:『你準備好了嗎?』但我也不知道什麼叫做準備好了。」
除了到處募款,她還想過補習英文、上華文師資班,最後仍然沒去:「現在想想,其實也沒有什麼叫做『準備好』。『準備好』就像是你已經有一個計畫,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事,像一本有結局的小說,但我只能盡可能地做我現在能做的,因為沒有什麼是可以『準備好』的。」


原來我在台灣追求的熱血,一點也不熱於是,2014年8月,兜兜抵達尼泊爾。她說,原本她認為夢想的動詞應該是「飛」,來到這裡,才發現夢想要一步一步地「走」。
一開始,她在照亮生命英語小學住了兩週,學習適應當地生活,記住每個村民的名字。「大部份時間,我都在沈默、被動接受訊息,沒辦法面對面講英文,因為我害怕別人聽不懂,對自己的表達也沒有信心,只能坐在一旁觀察環境,試著先從簡訊、郵件去練習。」
之後,她找到新住所,卻需要整修一個月,只好輪流去學生家裡睡,這樣24小時相處在一起,反而迅速跟學生建立起感情,「我發現,我的英文其實沒有想像中這麼差,重要的是你有沒有自信,真誠跟他們交流。」
終於,兜兜從「客人」變成了「鄰居」。有一位台灣朋友到尼泊爾拜訪她時,曾這樣描述:「我和兜兜一起從學校走回她的住處,時時會被迎面而來的問候聲打斷,這一路上,記不清被邀請多少次喝茶還有晚餐,她只是交錯說著尼泊爾語和英語,笑著跟每位居民打招呼。」
在阿卡蘭山上,兜兜在照亮生命英語小學教書、協助學校行政和物資統籌,也負責當地婦女技能培訓的就業計畫,希望幫助婦女自立,改善經濟與教育條件。她說,在這裡生活、工作,原本擔心的語言、年紀小、沒經驗,到後來,真的都不是問題。
「一下課,我就得為生活打理一切。在山上,水得自己打,家裡也沒有排水系統,廢水必須一盆一盆拿到外面倒。」除了教學及婦女培訓計畫,兜兜在這裡的行程就是洗衣、挑水、煮飯、洗碗,沒有所謂的放假。「因為在這裡不勞動,一定會餓死。」
洗完一小時的衣服,她和婦女們蹲在農田裡,播種、翻土、除草,踩著微濕的泥土,專注地將一粒粒玉米,在犁田翻土的剎那讓玉米精準落地,或是和她們一起割稻,偶爾不小心在手上留下刮痕,再走40分鐘回家,篩米篩到兩手無力。兜兜走進了婦女的生活,想體會她們放不下的是什麼。
「對於培訓計畫,原本報名的婦女,最後放棄的理由常常是『對不起,我婆婆反對』、『對不起,我丈夫不允許』、『對不起,我太多家事』。」可以參與的婦女,為了配合培訓時間,也必須另外付上代價,例如,在冬天的凌晨4點,摸黑,起床,挑水。
「直到我跟她們相約一起去挑水,看見她們付出的代價,我才知道,原來我在台灣追求的熱血,一點也不熱。」



不一樣的22K就這樣,兜兜花了兩個月時間,聯繫工人、公平貿易組織,將山上的舊教室改建為婦女的手工藝工廠。不過,當她招募第一群婦女,看到參與者都有一定的經濟水準和家庭支持,內心其實曾有很大的失落和懷疑,「因為這些人,應該不是『最需要』這份工作的人,但後來我想,這計畫不是只為了解決經濟問題,還包含價值觀的體驗:一個女人如何看待自己、如何做選擇、如何為自己的選擇付代價。」
兜兜說:「當這群原本沒有社會地位,甚至16歲就被迫輟學嫁給陌生人的婦女,開始進行自己選擇的工作,我看見她們的眼神有了亮光,也發現自己原來有不一樣的價值。」
目前,山上已有17位婦女正式在家工作,平均每人一週可產出二至三捆布,根據不同尺寸平均價值350盧比,因此,每個月婦女可為家庭增加3000盧比的收入,約是一個山區家庭三分之一的生活開銷。
整建婦女手工藝工廠時,一片透光的屋頂,只要台幣700元,當兜兜知道婦女的工作室與訓練中心,費用大約是22K時,她傳了一封短信回台灣:
「爸、媽,當初你們希望我馬上在台灣找工作,但我現在在這裡,雖然只是一名小志工,卻看見我那在台一個月的薪水,會改變近20位婦女的生活。再次謝謝你們,用支持、祝福和不捨,送我這養了22年被博雅教育搞得不安份的怪女兒來到尼泊爾。我看見更大的世界,還看見渺小的我,竟然能為之做些什麼,這一切讓我感恩得想掉淚。」
23歲的生日,兜兜獨自在阿克蘭山上,看著23歲的第一道曙光灑落在喜馬拉雅山脈,下山後,她按著尼泊爾的傳統買了兩公斤的雞肉,請學校老師們一起享用。「在台灣,親朋好友會為壽星買蛋糕慶祝,但尼泊爾的傳統是壽星請客。」她說:「原來生日,不是為了被祝福,而是祝福別人。」
培訓結業後,婦女們想念兜兜,連續打來幾通電話,卻因語言不通,只能一直重覆問彼此「在幹嘛?」「過得好不好?」「來我家好不好?」原本常嚷嚷「好累!想放棄!」的婦女,因少了培訓太無聊,放棄了放棄的念頭,而尚有兩綑未完成的織品,也被婦女拎回家解手癢。


面對困難,原諒未如預期的一切問兜兜,在尼泊爾有沒有遇過挫折,她說,當然有。「因為我的NGO在這服務大概已有7年,當地人對我們的印象多少會與資源相連,在孩子身上尤其明顯,一知道我是從台灣來,就會認為我是『聖誕老公公』。」有孩子對兜兜好奇,常試圖闖進她的房間,或是向她要糖果點心,對她說:「你不給我,我就生氣!」
面對這些情形,兜兜說,只要清楚定位自己的角色,就不難應付。「我是一個長期志工,有一定的任務要完成,而讓小孩子喜歡我,並不是首要的任務。我跟他們說,就算你生氣,我也不會給你,還反問他們,為什麼我要給這些東西?他們就摸摸鼻子走了。
但是,我還是常常對他們說『我喜歡你』、『我不給你,不等於不喜歡你』,我很重視跟他們的關係,所以嘗試讓他們知道,這兩件事是分開的。」當孩子們發現這個台灣來的大姊姊不是聖誕老公公,也不會沒來由的稱讚自己,反而建立起更真實的關係。
「我在海外,沒辦法期待一切都是我熟悉的。如果我一直想照自己的方式,反而會搞得自己很慌張吧?」兜兜說,她原本的個性也喜歡計畫,一旦事情不如預期,就很容易沮喪:「但我在尼泊爾好像沒這樣沮喪過,因為無法有太多計畫,這也讓我比較容易放過自己。」
還有個關鍵是,NGO把很多決定權都交給她。「我很幸運,NGO很相信我,沒有預設我一定要做成什麼樣子,我可以自己決定。」這樣的態度,也影響她對待婦女的方式。「給予是種藝術,而在賦權的過程中,信任是一把很重要的鑰匙。在培訓時,有一件事困擾我很久,就是婦女的編織工具,究竟要由NGO負擔,還是讓她們自己購買?最後,我覺得『給』很容易,但我希望她們愛惜,並相信這是靠自己得來的,甚至願意更多投資自己。」
「我當然有很多期待,但在事情不符預期時,我漸漸學會尊重,而不是放棄。以前,我不想花心力去愛連自己都不在乎自己的人,因為我一直覺得,人不自助是他自找的,何必浪費生命?
但是,孕育一個願意改變自己、影響他人的生命,就是這麼不容易,而實現這一切的關鍵是『相信』,不是『期待』。」

七天之差,地震後恍如隔世2015年4月18日,兜兜因為簽證問題,暫時離開尼泊爾兩個月,在印度貧民窟教孩子英文。4月25日,她就收到尼泊爾規模8.1大地震的消息。「我很震驚,一週前,我才住在加德滿都一個當地夥伴的親戚家,原本還打算多留一個禮拜。地震後,我和他們聯絡,才知道房子全毀、女兒左眼失明,女主人則不幸去世…...」兜兜說:「我離開的那天,她擱下手邊的工作,要我7月再來拜訪,到時帶我去吃好餐廳。然後,她走到花園摘給我一朵玫瑰,祝我一路平安…...」
4月30日,兜兜所屬的NGO救援團隊抵達尼泊爾。負責接泊的牧師,來迎接NGO一行人,手上捧著一瓶大雪碧。「後來才知道,他的教堂都傾頹了,卻在我們抵達之前,特地騎機車去市區買雪碧招待我們。」NGO夥伴接過那罐汽水,心情十分沈重:「因為我知道,這罐汽水的價錢等於他們一天的餐費。」
離首都約兩三小時的地方,還有很多區域沒有人進去探勘過,尤其是山區五十年以上的老村落,房子常常只是泥土、石頭跟稻草糊成,地震一來,全村倒塌,2200戶人家沒一戶完好。現在除了銀行或警政單位,所有公部門全都停擺,大家都在整理家園。政府則從市區開始發補助金,房子全倒一千美金,家人過世三千美金,還有便宜貸款,可以先過一陣子的生活。


NGO、當地組織和居民共同討論。

為了避免混亂,維持領糧的秩序,以鐵門作為分隔,一次處理兩個人的申請,當作業程序完成,兩人出去後,再換下兩位進到鐵門內的辦公室。

在瓦礫堆旁的臨時帳篷,一個男子不停地說:「這是個艱難的時刻,謝謝你們來關心。」他的房屋全毀、太太過世,女兒在瓦礫堆中撐了一夜,被送到醫院動脊椎手術。但NGO離開時,他只堅定地說:「等服喪結束,我也要投入賑災,把慰問金捐回這裡的偏鄉小學……」我們常常以為,「付出」必須具備很多的條件,但是,如果一群身處苦難的人們,仍然可以分享與給予,我們還有什麼藉口不跨出去呢?

尼泊爾大地震前一週,還笑著與兜兜相約七月見的女主人,在地震中不幸喪生。當時,她送了兜兜一朵玫瑰花,祝她一路平安。

救援期已過,這間NGO專精於社區營造,這次勘災就是為了安置期和重建期,蒐集詳細資料,以便日後幫忙蓋房子、蓋學校和重創治療。然而,市區漸漸復原,媒體慢慢撤出,郊區仍幾乎得不到賑災資源。帳篷、食物、醫療等物資需要申請才能大量運送,並容易被政府收走,加上餘震不斷、雨季即將來臨,NGO非常擔心郊區人們將面對前所未有的難關。
兜兜說,六月中,她就會回到尼泊爾,卻又有些害怕那一天的到來:「看到電視畫面,那不是我認識的尼泊爾。雖然波卡拉沒有什麼災情,但不曉得婦女的家人情況如何。我有點不知道回到尼泊爾後,該怎麼去面對這一切,真的會感到心碎和難過。」
但她一個17歲的尼泊爾朋友,卻告訴她:「因著這場地震,我的國家人民開始聚集,不再一直想著要離開,我希望我的國家永遠可以這麼團結,讓我們一起互相扶持吧。」




一切從「不知道」開始對話快結束的時候,兜兜突然又開口:「我只是想跟你說,其實很多事情我都『不知道』。」
Skype那頭,傳來她坦然的聲音:「當你問我,為什麼我想去尼泊爾,其實我想說,我不知道。畢業時,我看到同學都在計畫升學和就業,所以我想要那種『和大家一樣』的安全感,但我隱約感到我的心不在研究所,而且很不快樂。我對上帝禱告說,我不知道該怎麼走,未來的計畫都交給祢吧,之後,就看見了謝老師的貼文。」
「我曾思考過這個問題,也想讓自己說出個所以然,但我就是無法,後來更覺得自己是為了說服別人,才必須想出個所以然。」兜兜說:「其實,我很難活在一個『我不知道』的狀態裡,但那時候,我就是覺得我應該去尼泊爾,只好原諒自己彷彿漫無目的地走上這條路,或許『不知道』也是一種力量吧—雖然,『不知道』聽起來真的很蠢、很隨便!」她笑。
採訪結束,兜兜說,兩個小時之後,她要去貧民窟探訪,在42度的太陽下,走在被曬得發熱的泥路上,這是「不知道」帶她走上的一條路。
兜兜的說法,讓我想起一句話:「人生,常是迷迷糊糊地走上一條清清楚楚的道路。」或許「不知道」,其實是一種特別的恩典,又或許該這麼說—生命中究竟有哪一條路,是我們真正可以知道的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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發表於 15-6-2015 15:10 | 顯示全部樓層
李木源:获奖是对佛教义工的肯定
李显龙总理去年出席新加坡佛教居士林70周年庆典时,赞扬居士林了解国家多元种族和多元宗教的国情,主动地与其他社群沟通和提供服务。

李总理的表扬,正是李木源(60岁)自6年前出任居士林林长后所努力的工作目标。

近年来,人们除了听到居士林主动为暴毙的流动冰淇淋小贩林永和收尸赠棺;为残酷受害的黄娜举办超大“三时系念”法会诵经超度亡魂,化解怨气;赞助40多名和尚念大学;听到更多的是居士林团结各种族、各宗教进行各种的活动。  

与其他族群合作, 展开筹款工作.

就以颁发度岁金为例,居士林去年首次与马来和印度族群合作展开筹款工作,结果筹得46万元,比往年多很多。把34万9350元颁发给9933名各种族长者的度岁金后,还把剩余的12万元,分捐给印度人基金会、回教传道协会、中区社理会以及东陵金禧公民咨询委员会,各获3万元。还有与全国16个宗教团体共庆佛陀诞生日卫塞节等。

从事社区义工30多年工作的李木源,认为获得公共服务奖章是对佛教义工的肯定。他说:“得奖是对居士林多年为社区服务的一个肯定,并不是对我的肯定,我只是居士林的代表罢了。”

李木源认为自己穷苦出身,能更体会社会不幸人群的需要。

他说:“佛教徒要有慈悲心,我们的工作能带给更多人快乐,就是最好的回报。居士林现在有了越来越多的朋友,越来越多样化的朋友,这种快乐是难以形容的。”
發表於 15-6-2015 21:24 | 顯示全部樓層
自問就做吾到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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