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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增比丘整理:佛陀證得正覺的過程(巴利原典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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發表於 10-5-2014 23:30 | 顯示全部樓層 |閱讀模式
佛陀證得正覺的過程(巴利原典)

法增比丘整理

目次
1.放棄苦行
2.克服怖畏,和五蓋等,得三明
3.守護根門,魔不能卻
4.解脫層次——圓滿戒、定、慧、解脫
5.修習安般念圓滿四念處,圓滿七覺支,至圓滿明與解脫
6.覺悟後,順逆觀十二緣起
7.甚深的法,難以理解
8.誰能理解甚深的法
9.鹿野初轉法輪
10.修習八正道者則世間不缺阿羅漢


  世尊於尼連禪河畔通過正思惟,放棄苦行,並接受牧羊女蘇迦陀(Sujata)的乳糜供養,五比丘見到後認為菩薩已放棄苦行,所以集體離開。世尊於月圓夜通過專注呼吸,修習安般念(ANAPANASATI),證得禪那,獲得三明,然後修觀,獲得解脫與解脫知見,證得無上覺。然後在覺悟後順逆觀十二緣起法,大梵天王啟請轉法輪後才決定把所悟的佛法弘揚開去。
  以下是巴利原典的有關經文。

1.放棄苦行
  《轉法輪經》
  (《相應部56.11.經》節錄) 法增比丘漢譯
  「諸比丘!有二種極端出家比丘所不為:(一)對諸欲而貪愛慾樂者,是下劣、卑賤、凡夫行、非聖賢,無意義。(二)對自我折磨修苦行者,是苦,非聖賢,無意義。」
  「諸比丘!如來捨棄這兩種極端,以中道為如來所現等覺。這是資助眼生、智生、導向寂靜、證智、等覺、涅槃。」
  《薩遮迦大經》
  《中部·第三十六MN.36 Maha-Saccaka Sutta》節錄
  阿義耶薩那(Aggivessana)!彼予生是念:「然,予一掬一掬,漸以攝少食,或綠豆汁、或烏豌豆汁、或小豌豆汁、或豌豆汁。」阿義耶薩那!彼予一掬一掬,漸次攝少食,或綠豆汁、或烏豌豆汁、或小豌豆汁、或豌豆汁。阿義耶薩那!彼或綠豆汁、或烏豌豆汁、或小豌豆汁、或豌豆汁,一掬一掬,漸次攝少食,予之身體極為瘦弱。因彼之少食,猶如阿須帝伽。因彼少食,如是予之脊柱凹凸猶如紡錘之連鎖。因彼少食,如是予之肋骨腐蝕破碎,猶如朽屋之梢腐蝕破碎。因彼少食,如是可見予之眼光深陷於眼窠,猶如深井底於深窪之水光。因彼少食,如是予之頭皮皺縮凋萎,猶如切未熟之苦瓠,因受風熱而皺縮凋萎。阿義耶薩那!彼予「觸至腹皮」即可「摩到脊柱」,「觸到脊柱」即可「摩到腹皮」,阿義耶薩那!彼予因如是少食,予之腹皮按著脊柱。阿義耶薩那!彼予因少食「予排糞或排尿」於其處頭向前倒。阿義耶薩那!彼予慰藉此身體,以掌摩擦肢體。阿義耶薩那!以彼掌摩擦肢體,予因彼少食,身毛腐蝕,其毛根皆由身而脫落也。阿義耶薩那!見予者人人有作是語:「沙門瞿曇是黑者。」又或有人作是言:「沙門瞿曇不是黑者,沙門瞿曇是褐色者。」又或有人作是言:「沙門瞿曇不是黑,又不是褐色,沙門瞿曇是黃金色也。」阿義耶薩那!如是予清淨、皎潔之皮膚因彼少食而損壞也。
  阿義耶薩那!彼予生是念:「凡過去之沙門或婆羅門雖有受激苦痛烈之受,如是予之苦行為最高,無有比此更上者!凡未來沙門或婆羅門雖有受激苦痛烈之受者,予之苦行為最高無有比此更上者。凡現在之沙門或婆羅門雖受激苦痛烈之受者,如是予之最高,無有比此更上者。然予以此過酷之苦行,尚未到達超越人法、特殊最聖之知見,故想達到菩提,應有其他之道。」如是阿義耶薩那!予作是思念:「予父釋迦王行耕事時,予坐於畦畔之閻浮樹蔭下,離欲、離不善法、有尋、有伺,由離生喜樂成就初禪之記憶,彼時予作是念此應是到菩提之道耶?阿義耶薩那!彼予隨念智生:「此乃至菩提之道也。」阿義耶薩那!如是予思惟之:「予除欲及不善法,有恐怖其他之樂否?」阿義耶薩那!彼予其次思惟之:「予除欲及不善法,無恐怖其他之樂也。」
  如是,阿義耶薩那!予思惟之:「以如是極為瘦弱之身,難逮得彼樂,然,予攝粗食乳糜?」阿義耶薩那!然彼予攝粗食乳糜。阿義耶薩那!彼時予有五比丘為侍者彼等云:「沙門瞿曇若逮得法,彼應對我等言。」阿義耶薩那!然,予由攝粗食乳糜,彼等五比丘即厭惡予,言:「沙門瞿曇放逸而捨棄精勤,趣於奢侈。」而後行去。
  阿義耶薩那!如是予攝粗食乳糜,得體力,離欲、離不善法,有尋、有伺,由離生喜樂成就初禪。阿義耶薩那!然而,予已生之樂受不著於心。予尋伺已息,於內清淨,心成一處,無尋。無伺,由定生喜樂,成就第二禪而住。阿義耶薩那!然而,如是予已生之樂受不著於心。予不染於喜,而住於捨,正念、正智,以身正受樂,聖者之所謂:「捨、念、樂住」成就第三禪而住。阿義耶薩那!如是予已生之樂受不著於心。予捨樂、捨苦,先已滅喜憂,捨不苦不樂,念清淨成就第四禪而住。阿義耶薩那!如是予已生之樂受不著於心。
  如是予心等持、清淨、皎潔、無穢、無垢、柔軟、堪任而心得確立不動,予使吾心向於憶宿命智。彼予憶念種種之宿命,即憶念一生、二生、三生、四生、五生、十生、二十生、三十生、四十生、五十生、百生、百千生、無量成劫、無量壞劫、無量成壞劫。憶念於其處,予有如是名、如是姓、如是種族、如是食、如是苦樂之受,如是以命終。彼予於其處死,生於彼處。於彼處有如是名、如是姓、如是種族、如是食、如是苦樂之受,如是以命終。彼予於死彼處,生於此處。如是其一一之相及詳細之狀況與俱種種宿命。阿義耶薩那!於是夜之初更,予到達此第一智。無智滅而智生,闇滅明生。此時予實唯住於不放逸、熱心、精勤也。阿義耶薩那!然而,如是予已生之樂受不著於心。
  如是予心等持、清淨、皎潔、無穢、無垢、柔軟、堪任而得確立不動、吾引心向有情生死智。彼予清淨而以超人之天眼見有情之生死,如卑賤、高貴、美麗、醜陋、幸福、不幸福者,各隨其業:「實此等之有情身為惡行、口為惡行、意為惡業,誹謗聖者,抱著邪見、持邪見業。彼等身壞命終生於惡生、惡趣、墮處、地獄。又實此等有情以身為善行、口為善行、意為善行、不誹謗聖者,抱著正見,持正見業。彼等身壞命終而生善趣、天界。」如是彼予以清淨超人之天眼見有情之生死,如卑賤、高貴、美麗、醜陋、幸福、不幸福者,各隨其業也。阿義耶薩那!於是夜之中更,予到達第二智。無智滅而智生,闇滅而明生。其時予實住於不放逸、熱心、精勤。阿義耶薩那!然而,如是予已生之樂受不著於心。
  如是予心等持、清淨、皎潔、無穢、無垢、柔軟、堪任而得確立不動,心向漏盡智。彼予如實知「此是苦、」如實知「此是苦之集、」如實知「此是苦之滅、」如實知「此是苦滅之道、」如實知「此等是漏、」如實知「此是漏之集、」如實知「此是漏之滅、」如實知「此是漏滅之道也。」予如是知、如是見,予從愛慾漏心解脫,予從有漏心解脫,予從無明漏心解脫也。予已有解脫之智。知「生已盡,梵行已成,所作已作,到達無更此存在之狀態。」阿義耶薩那!於是夜之後更,予到達第三智,無智滅而智生,闇滅而明生。其時予恰住不放逸、熱心、精勤也。阿義耶薩那!如是予已生樂受,不著於心。
  阿義耶薩那!予對幾百眾說法時,人人皆如以為:「沙門瞿曇為自己說法。」然!阿義耶薩那!彼等不應如是思之,因如來只要令眾知之而說法者也。阿義耶薩那!予於如是說法已,於彼前之定相,停立於內心,令止靜,成一向,而得定。如是久遠、永遠而住。」薩遮迦曰:「對於阿羅漢等正覺者應信之,如是對於卿瞿曇是可信者也。卿瞿曇以知晝間睡眠者否?」世尊曰:「阿義耶薩那!予於夏最後月,食後,由行乞而還,以展延四疊大衣,右脅而臥,有正念、有正智,而知入於睡眠。」薩遮迦曰:「卿瞿曇!有沙門、婆羅門雲此為住於癡。」世尊曰:「阿義耶薩那!更雲何是癡,雲何非癡耶?阿義耶薩那!諦聽!善思念之!予將說。」「願樂欲聞!」離系派之薩遮迦(Saccaka)應諾世尊。
  世尊乃曰:「阿義耶薩那!若人穢污而起後有,結果有恐怖之苦,招未來之生老死不捨漏者,予謂彼為癡者。何以故?阿義耶薩那!因不捨漏而有癡者也。阿義耶薩那!若人捨污穢起後有之恐怖、苦之結果、招未來生老死之漏者,予謂彼非癡者。何以故?阿義耶薩那!由捨漏,是非有癡者也。阿義耶薩那!如來是捨彼污穢起後有之恐怖、苦之結果、招末來生老死之漏,猶如斷根、絕本之陀羅(棕櫚)成為無存在者也,於未來無生起之法。阿義耶薩那!恰如斷陀羅之頭,不能再繁茂,如是,阿義耶薩那!如來捨穢污起後有之怖畏、苦之結果、招未來生老死之漏,皆如斷根絕本之陀羅,成為無存在者,未來無生之法也。」
  如是說時,離系派之薩遮迦白世尊曰:「卿瞿曇!應驚歎哉!卿瞿曇!未曾有哉!卿瞿曇!如是駁論,重語駁論,雖以誹謗之言道而對論之,卿瞿曇之皮膚色清雅,顏色輝耀,恰如於應供、等正覺者。卿瞿曇!予對富蘭那迦葉(Purana Kassapa)記憶以論謀論。彼從予令以論謀論,以他而避其他,移於外論,以現忿怒,嗔恚,不滿。然如是駁論重語駁論,雖以誹謗言道而對論之,卿瞿曇之皮膚色清雅,顏色輝耀,恰如於應供、等正覺者。卿瞿曇!予又記憶對於未迦利瞿捨梨子(Makkhali Gosala)……阿耆多翅捨欽婆羅(Ajita Kesakambala)……迦羅鳩馱迦旃延(Pakudha Kaccayana)……刪闍耶毗羅梨弗(Sanjaya Velatthaputta)……離系派之尼乾陀若提子(Nigantha Nataputta)以論謀論。彼從予以請謀論之,以他迴避其他,移於外論,以現忿怒、嗔恚、不滿。然如是較論以重語駁論之,雖以誹謗之言道而對論之,卿瞿曇之皮膚色清雅,顏色輝耀,恰如於應供、等正覺者。卿瞿曇!然我等行矣!我等甚忙,多所用。」世尊曰:「然者阿義耶薩那!隨意之!」如是離系派之薩遮迦歡喜世尊之所說,隨喜從座起而去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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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.克服怖畏,和五蓋等,得三明

《怖駭經》

《中部·第四經MN.4 Bhaya bherava Sutta》節錄

  婆羅門!我曾在未成正覺仍為菩薩時,如次思念:「閒林之靜居、僻陬之獨居,甚難忍耐,遠離是難為,獨住無樂,閒林想能奪未得三昧比丘之意念。」婆羅門!彼時,我又生如次思念:「如何沙門、婆羅門,其身業未清淨時,若為閒林之靜居、僻陬之獨居者,彼等因其身業染污未清淨,必定招致不善之畏怖驚駭;然!我非身業未清淨,而為閒林之靜居、僻陬之獨居者。我之身業實已清淨,不!身業清淨之聖者而為閒林之靜居、僻陬之獨居者中,我實是最上首也。」裟羅門!我自觀己身,此清淨之身業性,愈得確信〔喜悅〕閒林之居住。
  於是婆羅門,我又生如次思念:「如何沙門、婆羅門。口業未清淨……乃至……意業末清淨……其生活未清淨時,若為閒林之靜居,僻陬之獨居者,因其生活染污未清淨,彼等必定招致不善之畏怖驚駭;然!我非口業乃至生活未清淨,而為閒林之靜居、僻陬之獨居者,我之生活實已清淨,不!生活清淨之聖者,而為閒林之靜居、僻陬之獨居者中,我實是最上首也。」婆羅門!我自觀己身,此生活之清淨性,愈得確信閒林之居住。
  於是,我又生如次思念:「如何沙門、婆羅門具貪慾,且具強烈愛慾,若為閒林之靜居、僻陬之獨居者,因其貪慾與強烈愛慾之染污,彼等必定招致不善之畏怖驚駭;然!我非具貪慾且具強烈愛慾,而為閒林之靜居、僻陬之獨居者,我實無貪慾,不!無貪慾之聖者而為閒林之靜居、僻陬之獨居者中,我實是最上首也。」婆羅門!我自觀己身之無貪慾性,愈得確信閒林之居住。
  彼時,我又生如次思念:「如何沙門、婆羅門有嗔恚且惡意,若為閒林之靜居,僻陬之獨居者、因其嗔恚、惡意之染污,彼等必定招致不善之畏怖驚駭;然!我非有嗔恚與惡意而為閒林之靜居、僻陬之獨居者,我實是住於慈心者,不!慈心之聖者而為閒林之靜居、僻陬之獨居者中,我實是最上首也。」婆羅門!我自觀己身之慈心,愈得確信閒林之居住。
  彼時,我又生如次思念:「如何沙門、婆羅門被纏於惛沉睡眠,若為閒林之靜居、僻陬之獨居者,因其被纏於惛沉睡眠之染污,彼等必定招致不善之畏怖驚駭;然!我非被纏於惛沈睡眠而為閒林之靜居、僻陬之獨居者,我實是離於惛沉睡眠者,不!離於惛沉睡眠之聖者而為閒林之靜居、僻陬之獨居者中,我實是最上首也。」〔婆羅門!〕我自觀己身之離於惛沉睡眠,愈得確信閒林之居住。
  彼時,我又生如次思念:「如何沙門、婆羅門為掉舉且非寂靜心,若為閒林之靜居、僻陬之獨居者,因其掉舉、染污非寂靜之心,彼等必定招致不善之畏怖驚駭;然!我非為掉舉、以寂靜心而為閒林之靜居、僻陬之獨居者,我實是〔離掉舉〕住於寂靜心者,不!寂靜心之聖者而為閒林之靜居、僻陬之獨居者中,我實是最上首也。」婆羅門!我自觀己身此寂靜心性,愈得確信閒林之居住。
  彼時,我又生如次思念:「如何沙門、婆羅門有惑、有疑,若為閒林之靜居、僻陬之獨居者,因其惑、疑之染污,彼等必定招致不善之畏怖驚駭;然!我實非有惑、有疑而為閒林之靜居、僻陬之獨居者,我實是超越疑、惑者,不!超越疑、惑之聖者而為閒林之靜居、僻陬之獨居者中,我實是最上首也。」婆羅門我自觀己身之超越疑、惑,愈得確信閒林之居住。
  彼時,我又生如次思念:「如何沙門、婆羅門是自讚毀他,若為閒林之靜居、僻陬之獨居者,因其自讚毀他之染污,彼等必定招致不善之畏怖驚駭:然!我非自誑毀他而為閒之靜居、僻陬之獨居者,我實是不自讚、不毀他者,不!不自讚、不毀他之聖者而為閒林之靜居、僻陬之獨居者中,我實是最上首也。」婆羅門!我自觀己身此不自讚、不毀他之性,愈得確信閒林之居住。
  彼時,我又生如次思念:「如何沙門、婆羅門是戰慄畏縮,若為閒林之靜居、僻陬之獨居者,因其戰慄畏縮之染污,彼等必定招致不善之畏怖驚駭;然!我非戰慄畏縮而為閒林之靜居、僻陬之獨居者;我實是棄(不致)身毛豎立者,不!棄身毛豎立之聖者而為閒林之靜居、僻陬之獨居者中,我實是最上首也。我自觀己身之棄身毛豎立,愈得確信閒林之居住。
  彼時,我又生如次思念:「如何沙門、婆羅門是欲得利益名聞,若為閒林之靜居、僻陬之獨居者,因其欲得利益名聞之染污,彼等必定招致不善之畏怖驚駭;然!我非欲得利益名聞而為閒林之靜居、僻陬之獨居者,我實是少欲者,不!少欲之聖者而為閒林之靜居、僻陬之獨居者中,我實是最上首也。」我自觀己身此少欲性,愈得確信閒林之居住。
  彼時,我又生如次思念:「如何沙門、婆羅門是懈怠不精進,若為閒林之靜居、僻陬之獨居者,因其懈怠不精進之染污,彼等必定招致不善之畏怖驚駭;然!我非懈怠不精進而為閒林之靜居、僻陬之獨居者,我實是發動精進者,不!發動精進之聖者而為閒林之靜居、僻陬之獨居者中,我實是最上首也。」婆羅門!我自觀己身此發動精進性,愈得確信閒林之居住。
  彼時,我又生如次思念:「如何沙門、婆羅門是失念不注意,若為閒林之靜居、僻陬之獨居者,因其失念不注意之染污,彼等必定招致不善之畏怖驚駭;然!我非失念不注意而為閒林之靜居、僻陬之獨居者,我實是專念者,不!專念之聖者而為閒林之靜居、僻陬之獨居者中,我實是最上首也。」婆羅門!我自觀己身此事念性,愈得確信閒林之居住。
  於是,我又生如次思念:「如何沙門、婆羅門是不定、散亂心,若為閒林之靜居、僻陬之獨居者,因其不定、散亂心之染污,彼等必定招致不善之畏怖驚駭;然!我非不定、散亂心而為閒林之靜居、僻陬之獨居者,我實是成就三昧者,不!成就三昧之聖者而為閒林之靜居、僻陬之獨居者中,我實是最上首也。」我自觀己身之成就三昧,愈得確信閒林之居住。
  彼時,我又生如次思念:「如何沙門、婆羅門是愚鈍闇昧,若為閒林之靜居、僻陬之獨居者,因其愚鈍闇昧之染污,彼等必定招致不善之畏怖驚駭;然!我非愚鈍闇昧而為閒林之靜居、僻陬之獨居者,我實是成就智慧者,不!成就智慧之聖者而為閒林之靜居、僻陬之獨居者中,我實是最上首也。」婆羅門!我自額己身之成就智慧,愈得確信閒林之居住。
  婆羅門!彼時,我又生如是思念:「然!我於特定之夜,即半月之〔第〕十四日、十五日及八日之夜,於閒林之墓所、森林之祠堂、樹下之祠廟等甚恐怖、身毛豎立之處,不停止設座,然而亦見其畏怖驚駭。」於是,我於其後特定之夜,即半月之十四日、十五日及八日之夜,於閒林之墓所、森林之祠堂、樹下之祠廟等甚恐怖、身毛豎立之處,不停止設座於其時,我住某處,有野獸靠近、有孔雀打落木片或風吹動落葉聲。
  其時,我如是思念:「其畏怖驚駭從此方來也。」彼時,我又生如次思念:「何故我於此,等待希望抑制畏怖耶?不如我如實〔於何種姿勢〕如有向我而來之畏怖驚駭,則我如實如是排除其畏怖驚駭。」於是,在我經行時,畏怖驚駭之迫來,其時,我只要正在經行,不停止、不生、又不橫臥,而〔如實地於經行〕排除彼之畏怖驚駭。婆羅門!又我於站立時,畏怖驚駭之迫來;其時,我只要正在站立,不經行、不生、又不橫臥,而〔如實地於站立〕排除其畏怖驚駭。又我於端坐時,畏怖驚駭之迫來;其時,我只要正在端坐,不橫臥、不站立、又不經行,而〔如實地於端坐〕排除畏怖驚駭。又於我橫臥時,畏怖驚駭之迫來;其時,我只要正在橫臥,不坐、不站立、又不經行,而〔如實地於橫臥〕排除其畏怖驚駭。
  婆羅門!或有沙門、婆羅門以夜為晝而思之,以晝為夜而思之,我說此是彼等沙門、婆羅門住於愚癡之故也。而我實是以夜為夜而思之,以晝為晝而思之。婆羅門!正當之語者應如是語:「無愚癡之有情出現於世間,乃為眾生之利益,為眾生之安樂,為憐愍世間,為人天之利益安樂。」其對於我應是真實語也,實際上,我才是無愚癡之有情,為眾生之利益,為眾生之安樂,為憐愍世間,為人天之利益安樂,而出現於世間。
  而且,我發動精進而不怠惰,正念確立而不散亂,身得輕安而不激動,心得定而寂靜也;我離欲、離(惡)不善之法,有尋、有伺,離生喜樂,成就初禪而住。尋、伺已息,內靜、心成一向,無尋、無伺,定主喜樂,成就第二禪而住。不染於喜,捨住(無求),正念、正智2以身正愛樂,即聖者所謂:「捨、念、樂住,」成就第三禪而住。捨樂、捨苦,先已滅喜、憂,不苦、不樂,而成捨、念、清淨,成就第四禪而住。
  如是心等持、清淨、皎潔、無穢、無垢、柔軟、堪任而得確立不動,我心向憶宿命智,如是我憶念種種之宿命。即:「一生、二生、三生、四生、五生、十生、二十生、三十生、四十生、五十生、百生、千生、百千生、種種成劫、種種壞劫、種種成壞劫。而於其處,我如是名、如是姓、如是種族、如是食、如是受苦樂、如是以命終。於其處死,於彼處生。於彼處為如是名、如是姓、如是種族、如是食、如是受苦樂、如是以命終,又於彼處死,而於此處生。」如是我憶念其一一之相及詳細之狀況俱種種之宿命,此是我於夜之初更(初夜)斷證得之第一智(宿命智)。於此,無智滅而智生,闇滅而明生。其唯對於實住於不放逸、熱心、精勤者而顯現也。
  如是心等持、清淨、皎潔、無穢、無垢、柔軟、堪任而得確立不動,我心向有情生死智。即我以清淨超人之天眼,見有情之生死。知〔有情之〕卑賤、高貴、美麗、醜陋、幸福、不幸,乃各各隨其業也。「實此等之有情,身為惡行、口為惡行、意為惡行、誹謗聖者、抱懷邪見、持邪見業。彼等身壞命終,生於惡生、惡趣、墮處、地獄。又其他此等之有情:身為善行、口為善行、意為善行、不誹謗聖者、抱懷正見、持正見業,彼等身壞命終,生於善趣、天界。」如是我以清淨超人之天眼,見有情之生死。知〔有情之〕卑賤、高貴、美麗、醜陋、幸福、不幸,乃各隨其業也。婆羅門此是我於夜之第二更(中夜)所證得之第二智(生死智)。於此,無智滅而智生,闇滅而明生,其唯對實住於不放逸、熱心、精勤者而顯現也。
  如是心等持、清淨、皎潔、無穢、無垢、柔軟、堪忍而得確立不動,我心向漏盡智,我如實知:「此是苦也」、「此是苦之集也」、「此是苦之滅也」、「此是苦滅之道也」、「此等是漏也」、「是漏之集也」、「是漏之滅也」、「是漏滅之道也。」如是知、如是見,我由愛慾漏心得解脫、由存在漏心得解脫、由無智漏心得解脫。得解脫已,便知:「解脫」之智生,如「〔此〕生已盡,梵行已立,所作已作,不復受有此存在(輪迴)之狀態也。」婆羅門!此是我於夜之第三更(後夜)所證得之第三智(漏盡智)。於此,無智滅而智生,闇滅而明生,其唯對實住於不放逸、熱心、精勤者而顯現也。
  婆羅門!或汝生如次之念:「沙門瞿曇實今日猶不滅貪、嗔、癡,故為閒林之靜居、僻陬之獨居耶?」婆羅門!不應作如是見,我實觀二義故,而為閒林之靜居,僻陬之獨居。即:見自現法樂住及慈愍後人也。
  〔婆羅門曰:〕「此之後人等乃實依尊者瞿曇等正覺者、應供者如是之慈愍。偉哉!尊者瞿曇!偉哉!尊者瞿曇!恰如倒者使起,如覆蓋者使露現,如迷者教以道,如闇中持來油燈,使有眼者見諸色,尊者瞿曇以種種法門說示,我今歸依卿瞿曇,歸依法及僧伽,願尊者瞿曇容受我之歸依,從今以後,終生為優婆塞。」

 樓主| 發表於 10-5-2014 23:32 | 顯示全部樓層
3.守護根門,魔不能卻

《龜》

《相應部SN.35.199》


  「諸比丘!往昔有龜
1,夕時沿河岸獵餌。諸比丘!野干亦於夕時沿河岸獵餌。
  諸比丘!龜見野干由遠而來獵餌,龜將首
2作第五己肢分,藏於殼中不動,默然而止。
  五  諸比丘!野干亦由遠處見龜,見而來至龜處,來則站立龜處[作念]:「此龜首為第五,其肢分中,俟其任何肢分轉出時,立即捕彼拉裂而食。」
  六  諸比丘!龜首為第五,其肢分中,任何肢分皆不轉出,時野干則不得機會,厭龜而遠去。
    七  同於此,諸比丘!魔王波旬亦常時不斷立於汝等之傍:「願我於此等,或依眼得機會、或依耳……或依鼻……或依舌……或依身……或依意得機會。」
    八  然則,諸比丘!須護於諸根門而住!以眼見色
3,不執總相,不執別相,彼若不攝護眼根而住者,因此則貪、憂、惡不善法來裂於彼。然彼為履行攝護其眼根,守眼根,達成攝護眼根,以耳聞聲……以鼻嗅香……以舌味味……以身觸觸……以意識法,不執總相,不執別相,彼若不攝護意根而住者,因此則貪、憂、惡不善法來襲於彼,然彼為履行攝護其意根,守意根,達成攝護意根。諸比丘!於汝等護守諸根門故,魔王波旬亦厭汝等而遠去,如野干之不得機會而去。」

如龜肢分藏殼中,思慮比丘無依著,
他無傷入於圓寂,任何者皆不得誹。



《魔》

《相應部SNIII.2》第二 羅陀相應

第一 初品

〔一〕第一 魔


  一 [爾時世尊]舍衛城……乃至……。
  二 時,具壽羅陀來詣世尊住處。詣已,敬禮世尊,坐於一面。
  三 坐一面已,具壽羅陀白世尊言:「魔,說魔者,大德!以何為魔耶?」
  四 「羅陀!若有色者,即有魔、殺者、死者。羅陀!故於此處,觀以色為魔,觀為殺者,觀為死者,觀為病、觀為癰,觀為刺,觀為痛,觀為痛種。如是觀者為正觀。
 五-七 受……想……行……
   八 若有識者,即有魔、殺者、死者。羅陀!故於此處,觀以識為魔,觀為殺者,觀為死者,觀為病,觀為癰,觀為刺,觀為痛,觀為痛種。如是觀者為正觀。」
   九 「大德!為何是正觀耶?」「羅陀!為厭思而正觀。」
   十 「大德!為何是厭患耶?」「羅陀!為離欲而厭患。」
  十一 「大德!為何是離欲耶?」「羅陀!為解脫而離欲。」
  十二 「大德!為何是解脫耶?」「羅陀!為涅槃而解脫。」
  十三 「大德!為何是涅槃耶?」「羅陀!此問甚過
4。於問不能取邊際。羅陀!為立梵行者,即入涅槃、趣涅槃,盡涅槃。」

_______
註:
 1.於原典示為「龜」以kumma,kacchapa二語,於註釋解此為同義語,故單一語譯出。kacchapa者kaccha即從腋,Pa是飲義。即信為從前肢腋之附著點而飲水。於名義燈,此二語外還有nakka一語。
 2.《雜阿含經》卷四三、四經有「龜蟲見來即藏六」之句。言龜為藏六即由此句而雲。六是頭尾加四肢。然原典用sondipancamani ahgani之語,「首為第五支分」之意,這想是尾之一除外。
 3.參照一二○經之六節,一九八經之九節。
 4.「甚過」原本assa由暹羅本accasara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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